“站这儿干啥?”
听着这些卫成感受内心结壮,他略微有些走神,被砚台给揪住了。
砚台这会儿脑筋还比较直,不然也不会回回被他爹套路。根基上除了一听就很假的谎话,你说甚么他都肯听,含蓄委宛以退为进包含客气话他还不是很懂,你解释以后他听懂了,听懂以后感觉大人真费事。
等卫成读完,姜蜜问他:“二嫂又生了个儿子叫落第?这名取名给侄儿压力太大了吧。”
卫成把信叠归去,拿去放在西厢书房。
吴婆子看了金环一眼,让她接着干活,自个儿出了灶屋,出来一看老头子手里当真拿了封信,她就问了一句,问是不是老迈老二写的?
姜蜜从他手里拿过信,递给婆婆,这才转头对砚台说:“轻松不了多久了。等你再大一些,每天要学很多东西,到时候就该跟娘抱怨做学问苦。”
看他穿成如许,又敢直呼官老爷的名字,吴婆子估摸着人身份不低,转头就要叫人,没来得及,就瞥见一脸错愕的儿媳妇。
“冯掌柜只说是给咱家的,我也不清楚。”
……
吴婆子听着这名也撇了撇嘴:“我们一方民风生了儿子得取个贱名,名儿越贱人越好带。陈氏就是个不靠谱的,没看出来李氏更不得了,落第都取出来了,她咋不直接叫状元落第呢?还盯着老三住过那屋,故意揣摩这些歪门正道就没想着把心机用正,还跟我抱怨说乡间糊口艰巨,要我说都城才艰巨,乡间多清闲安闲!”
有些东西,你日日盼着它不来, 你不想了它奉上门来了。
“过年的时候听奶说了好多回,这几天没说了。”砚台说着跑去灶屋,扒着门方喊正在监工的吴婆子,“奶啊,故乡来信了。”
“白日收到的,奶说等你返来拆。”
卫父把信递到姜蜜手上,姜蜜接过来,扫了一眼,信封上只写了交给谁,没说明是谁送的。
吴婆子只要一骂人,隔壁院子都能闻声,卫成还在教砚台写字,闻声这声儿他执笔的手一抖。
“那是客气话, 你还真改口啊?”
这时姜蜜从屋里出来,边走边说:“信封上写字儿了吗?爹给我看看?”现在卫成主如果教砚台读书,他们学习的时候姜蜜多数在陪宣宝,比落第二天砚台复习的时候,姜蜜在他中间看,像如许学会了很多字。想想砚台读书也有两三年时候,很多常用字包含自家这些人的名字他们都会认了,要看信能够看不全,连猜带蒙总能晓得是谁送来的。
“你咋晓得?”
看在是乖孙子的份上,不说他。
姜蜜抱着宣宝出去,让金环筹办摆饭。
前面讲的就是他们上京以后家里有些甚么大事,大房毛蛋人聪明,已经会认很多字,家里筹办送他去镇上读,春生跟着也要开蒙。至于二房,虎娃就不是很开窍,不过幸亏李氏又生了落第,落第看着白净,生来就像墨客。
未几时,院门就开了,站里头的是个干瘪老太太。瞥见老太太的同时,此人仿佛愣怔了一下,过会儿他才问:“是卫家?卫成在吗?”
她摆手让媳妇儿退开,瞅着外头那人问他:“你叫啥?”
卫成瞅了瞅坐在一旁的砚台,说还好吧。落第也就是中进士,砚台在娘胎里就决定要考状元了,状元难些。不过像这个取名,进了书院也许要被说嘴,如果书读得不那么好没准还会成笑话,这名字获得实在太大了。
“算了,我再带你写两遍,你细心感受一下。”
他随后就松了手,让砚台自个儿写着,说出去会儿。
“我不会。”
姜蜜把靠在她腿上的宣宝抱起来,跟去门边,同婆婆咬耳朵:“娘,我看他如何像是相公同届那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