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点头,说不认得。
姜蜜抬眼瞅着婆婆,说:“娘我昨晚做梦了。”
“总要等我儿子返来, 等他返来再说。”
王屠户问哪天杀猪?还是腊月二十前后?
吴氏大抵猜到是谁,正在磨牙,卫父从外头进屋来:“不是说用饭了?咋还没端上桌?”
绝望的是卫父也返来了。
腊月十四是热烈的一天。
说很快就返来, 还是等了些时候。书院那边腊月头上才放,卫成也不是立即解缆返乡,他请本地同窗帮手带路, 买了些东西, 又找了个往县城拉货的车队,交钱蹭了个车。
“看着没爹高。”
这两端猪吴氏早就看好了,此中有一头格外会抢食, 长得肥溜一些, 吴氏筹办拉这头卖整。究竟上,王屠户早两天走村道上撞见她就问过, 问猪卖不卖, 又跟她说年前是猪肉代价最紧俏的时候, 哪怕再穷的人家也要割几两肉,现在卖掉是最划算。
卫父也吓了一跳,问咋回事,姜蜜又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说完等着公公拿主张。她公公还没拿定主张,婆婆吴氏一拍桌面,杀气腾腾说:“像这类偷儿,来一回没偷到东西还会来二回三回,要我说,老头子你还是假装出门,出去就到屋后抄个大棒子,转头蜜娘诚恳待在灶屋里头,别出来,我俩来个关门打狗,非得把他逮住!”
“好好好,就如许!蜜娘你快吃,吃好我们就筹办起来,你去缝花腔,我上干柴堆里找两根健壮耐用的干柴棒棒,我打不死他!”
这时候吴氏一面掰动手指头算日子, 盼他回家, 一面同男人筹议看甚么时候杀年猪。
到时候他有胆说是本身的银子,那只要拆开缝在蓝布上的花腔就能让他死个明白!又没开天眼,他能晓得里头有个烫出来的眼子???
姜蜜就在中间,拥戴道:“不然咋说读书人金贵?”
“你等着,我待会儿先把多余的银子藏到灶屋里去,留下卖生猪那四两,给他来个捉贼拿赃!”
……
吴氏怕她饿着才先把糖水蛋端来,正筹办去给老头子盛粥,就看她停下来不吃了。
但吴氏还是卖了,一来多少都是钱,二来自家留一头充足,留多了也吃不完。
能想出这类鬼主张来,她都忍不住对三媳妇刮目相看了!
“你说啥?你又做那种梦了?咱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能出啥事?是三郎回家路上咋的了?”
“还记得啥?”
卫成只是扫了一眼,那人衣裳又脏又皱,头发狼藉,抱着头也看不清楚是谁,看他还在哎哟连天估摸是被打得狠了。
他说这话就是惦记取吴氏喂的肥猪,吴氏也给了说法, 让他有空来收, 本年卖一头, 剩那头晚点要费事他帮手杀了。
这时候,卫成开口喊了声娘。
怕婆婆胡思乱想姜蜜从速解释说不是,她让吴氏坐下来,小声把梦到那事讲了一遍。吴氏一懵,“你说咱家今儿个就要给人偷了?丢了多少?”
这动机一晃而过……等等。
姜蜜点头说不是。
这一晚,久违的她又做了预示梦,梦见王屠户带着从卫家收到的生猪归去,路上给人瞥见,人家问他,他说是跟吴婆子收的,这头值四两。
后山村这边女人家她认得很多,男的一半只混了个眼熟,另有一半眼都不熟。姜蜜想了想,说:“这个来做贼的干干瘪瘦,看着尖嘴猴腮就不像好人。”
“就记得他长了双招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