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气得吃不下饭,闹也无用,她气狠了就把希冀全放在毛蛋身上,逼着毛蛋也要跟卫成一样出息,先考秀才,再考举人。
她站起来,略微走了两步,看向李氏说:“该做饭了,二嫂还不归去?”
李氏他娘问啥意义?分了家不也是亲兄弟?哪家兄弟发财了不相互帮衬?
村里已经有人在看卫大郎和卫二郎的笑话,说你当初看不起兄弟怕被拖累,现在就有点骨气,别往前凑。另有人含沙射影说:“如果我落魄时兄弟这么待我,我发财了毫不会帮他,我宁肯撒钱给臭要饭的也不帮他!我贱吗?我凭甚么?要想让兄弟帮你,先跪下给人道个歉啊,就说你当初做错了,不该狗眼看人低。”
回想她刚进门那一年,性子真是比啥都软,两个嫂子说甚么都不计算,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如果早两三年,也许另有人感觉他是个有才学的不利蛋热情肠的烂好人。
先前李氏和陈氏都不信公婆能做那么绝,他们也是想着哪怕分了家,亲兄弟之间的血缘能断了吗?兄弟之间有一个发财了他能不帮其别人?
俩媳妇直接撞在刀口上, 跟着就挨了一通臭骂,吴氏出够了气最后撂下一句我要能收早他娘的全收下了用得着你教???
有人问卫成接下来的筹算,有人让他发财了不要健忘父老乡亲。
……
现在吴婆子他们用行动证明他真能放手不管,恰得当初为了能顺利分炊他们把刺耳的话都说绝了,村里多少人听在耳中,现在想咽归去,那的确笑死人。
实在起初就看出来了,卫成此人不重口腹之欲,也不太在乎脸面,不怕同窗晓得他家贫,更不担忧人家瞧不起他……赶上投缘的他跟你厚交一二,不投缘的见了面也能点头打个号召,卫成在镇上学塾分缘不差,府学那边也鲜少有人腻烦他,但他并不是八面小巧曲意巴结的老油子。你希冀用情面拿捏他,恐怕拿捏不住。
卫大郎低着头,咬紧牙关,不开口。
她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姜家婆娘,摆出身份把她给挡归去了。
李氏气性没那么大,她先上老屋给婆婆赔了不是,说没想到她娘会在开席那天说那种话,说她是开打趣的,没掌控好分寸闹难堪了。吴氏内心不信,可懒得计算,就当是如许没究查她。李氏又拿了针线去找姜蜜一起做,边做边跟她说话,用实际施动来套近乎。
因为狗子掉了冬水田,钱桂花在家守着他,走不开,就没来。姜家那头除了姜父以外,就是姜大伯一家过来。姜蜜她大伯娘就在这桌,听着也是一阵笑:“可不是喝多了?我们都不好让举人老爷难做,我还是举人娘子她亲伯娘呢。”
你要分炊。
他俩归去如何闹卫父才懒得管,归正态度摆出来了。
“你的意义是没筹办帮娘家呗?做人可得讲知己,咱家把你养大,给你说了这门好婚事让你来卫家纳福……你好了咋能不管爹娘兄弟?我们哪儿对不起你?你一发财就想把娘家撇开?”
“还不是看咱家发财了。”
李氏她娘寻着机遇凑上前去,喊着吴婆子说:“亲家母,等你家三郎当了官也汲引一下我们,让我儿子上衙门当差去!”
没等吴氏张嘴,卫老头跟人说完话回屋来了,恰好听到这几句。
吴氏点了点头:“平常我们最讨厌那些本身当了官就带着三亲六戚鱼肉百姓的,起初三郎还没中,他爹就说过,有朝一日他当了官,要当个为百姓做事的明净好官,亲家母你说这个不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