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走了,从船楼的窗口望下去,她仍然披上了那件深蓝色的大氅,义无反顾地走下踏板。而此时,一名玉树临风的男人站在船楼上的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看着。
“可我要的不是天下,是江湖。”说这句话的时候,海葵终究有勇气直视他的双眸。
“不必了,我们扯平了,今后互不相欠。”夏侯羿冷若冰霜地答道。
“我没事了,伤口已经好了。”海葵想抽脱手,但是手被夏侯羿紧紧地抓住,她感受本身的心正在一点点的熔化,有些话如果不及时说出来,怕是说不出来了。
“你走吧。”沉吟半响,他傲慢把手也松开,心已经快裂开了。
“这是为何?”夏侯羿较着有些恼火了,他从没有想过她说不,向来都是他对别的女子说不,很多女子想靠近他都不成能,而他向她低下傲岸的头来,她却能够这么等闲地据他于千里以外。当然,他也能够强行把她带走,不管她愿不肯意。但是她是他第一个动心的人,他夏侯羿要的不但是她的人,他要的是她的心甘甘心。
“无可奉告。”海葵别过甚,说了就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父亲多年前对她说过的话仿佛又响在耳畔,家训第一条,永不能交友夏侯皇族的人,不然,以他全族之血祭我族人。海葵的手被他死死抓住,目光不敢再与他对上,内心痛苦地挣扎着,最后无法地低语道:“我曾经在氏族元老们的面前赌咒,永不能交友夏侯皇族的人,不然不会有好了局。”她倒无所谓,但是,她不想扳连那些无辜的人,想必夏侯羿也不想。
海葵心也痛得紧,她想他今后会晓得她的身份的,但当时候他能够已经不在乎了,她强忍着泪,脱下大氅,把玉笛拿出来,淡定地说道:“这是你借给我的大氅和玉笛,现在原物偿还。”
“我……”海葵垂下视线,尽量节制本身的情感,说道,“护送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我该回玥王府复命了。”
海葵果断的目光让夏侯羿为之一怔,他冷峻地说道:“甚么意义?”她要我放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