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面上不动声色,垂在膝上的手倒是悄悄擦拭了一番沁出的汗液,方才站起家扶起榕桓,“兄长不需如此多礼。”
祁允说的这些,榕桓并非不知,此时贰心中那些别样的感受,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少年。
榕桓沉默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你比三叔更合适做天子。”允之很聪明,他骨子里是个甚么样的人已经不首要了,首要的是他晓得他应当做一个甚么样的人。
“笑甚么?”
岑香月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祁谙在说甚么。
不过一瞬,祁允再一次昂首,“裕泽在我大渝搞出这么多事情,劫粮一事直接导致了兄长临门关一战的得胜,兄长晓得启事吗?”
榕桓悄悄打量一番面前的这个少年,少年毫有害怕的与他对视着,不再像之前那般内疚青涩,赞成的点点头,“允之长大了。”
祁谙托着下巴看着抱着膝盖伸直在床上的岑香月,如有所思。
“太子殿下想要吞了玄蜀?”这看似是一个问句,榕桓的语气却非常笃定。
祁谙本也没希冀她开口,微微垂眸,声音有些冷酷,“是你倾慕的那位二皇子,若溪棹死了,你嫁给谁?溪家乃是泉州首富,你嫁入溪家,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以是,他不会答应溪棹死的。”
祁允食指绕着杯沿打着转,不动如山,涓滴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又是两天,溪棹还是毫无转机,霍香薷每日待在溪府内守着溪棹,独一能做的也只是为溪棹耽误几本性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