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本身思路里的周氏吓了一跳,僵着脸道:“没,没甚么。”
而六斤呢,年纪固然才七岁,但他娘是罪官之女,畴前也算是锦衣玉食过来的,固然厥后沦落为青楼女,却并不代表她不晓得大户里的端方和弯弯道道。生了六斤后,不但教他算数识字,暗里里也会跟他说一些畴前的事。
两人嘀咕一会,又追上五福,一道进了家门。
五福只当不晓得,可眼角余光扫到周氏那纠结的模样,也是无法和好笑。
“一对耳坠子不值几个钱,只是,你感觉周秀儿值得吗?”五福意有所指的问。
五福抬开端看她。
如许的人,只要真正吃了大亏,寒了心,才气真正觉悟过来,你把她们当亲人,人家只把你看作傻子。
“娘。”五福打断她的话,道:“不过一副耳坠子罢了,你要送给谁,都随你。”
周氏对上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内心发憷,仓猝解释:“阿谁,我看她实在喜好,并且这色彩,也合适你们这些鲜嫩的小女人,我这么个年纪戴着实在不像。并且,我看她这么大的女人了也没几件像样的金饰,就送她一对了,她到底是喊我一声姑姑的侄女……”
“娘,有事儿吗?”五福忍不住开口问。
她感觉不值,是因为她是沉着的旁观者,更是一个外来人,不是真的周家的外孙女。
五福哦了一声,也不勉强。
周氏一怔:“五福,你不活力?”
以是五福不说甚么大事理,因为说了也是白说,周氏一定就不懂,她只是未看破,一旦看得透了,看破了,不必她说,周氏自会晓得,到底值不值。
周氏把耳坠子给了周秀儿后,就有点悔怨了,倒不是不舍得,而是如红玉所说,未经五福同意,就这么想着是不是要先问过了再做决定?
五福如果活力了可咋办?
五福笑而不语。
红玉讪讪的:“我晓得了。”
“我,我就是不岔,并没有教唆。”红玉涨红着脸说。
五福嘴角勾了勾:“我既给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你要如何措置,天然也都随你。只是,娘,你感觉值得就行。”
这么一来,六斤也听了一耳,加上经的事多了早熟早慧,天然也比红玉要油滑了。
周氏脸上一僵。
六斤道:“我晓得,女人也是晓得的,以是点到即止吧,女人这么聪明的人,必定晓得如何做的。”
红玉这么大一向都在村落里糊口,也没见过甚么大世面,六斤如许饱含深决计义的话,在她这个年纪是万想不到的。
见她如许,周氏内心更不安了,就道:“五福,阿谁,我把你给我的那对耳坠子给秀儿了。”
周氏一向忐忑,也偷瞄着五福的神采,不晓得该不该开口。
而周氏呢,倒是传统的女性,哪怕鲁氏母女跟吸血蚂蟥似的附在她身上吸血,她也还是放之任之,这是因为在她内心,始终把她们当亲人对待,以是情愿补助娘家人。
“她,也是我侄女儿。”周氏捏着衣角嗫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