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儿媳说五福是妖孽附身,老周氏的心狠恶的跳了一下,神采几变。
“如何,我是老周家的一家之主,这还做不了主了?”周学年满脸不欢畅,还瞥了梁氏一眼,都是她提的茬子。
周学礼想替五福回嘴几句,袖子被梁氏悄悄的扯了一下,只得按捺下来。
鲁氏瞪大眼,她这是听到甚么了,婆婆不是最讨厌英梅她们母女两个吗?现在如何还帮她们说话了!
白叟家上了年纪,就对鬼神一说特别忌讳,更别说妖孽这类东西。
梁氏听到这,心一沉,晓得明天这话是白说了,而自家相公,远比她设想中的更服从大伯子的话。
鲁氏脾气犟起来:“娘,不是妖孽是甚么,你看她这阵子做的事,哪像个普通的女人家?”
梁氏垂下头皱起眉,也不知内心在想着甚么。
两口儿出了正房,就听到周学年劝说老周氏的话,继而再听到他伸手要银子办理下属,不由脸一黑。
“行,你们都是好的,就我一心为老周家着想是个好人,我再不管了。”鲁氏委曲得不可,一顿脚,哭着跑了。
“娘,哪是我欺负,是……”
“你少说两句。”周学年喝止她,没眼色的婆娘,莫非看不见阿娘的神采很欠都雅吗?他还想要点银子办理呢。
“浑说甚么屁话,甚么妖孽,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老周氏呵叱。
“转头我必然好好经验她。”周学年连声说是,眼角瞟到周学礼两口儿,便道:“二弟,你们先回屋去吧!”
梁氏看周学礼神采丢脸,一脸惭愧道:“都是我的错,闹得家里不宁。相公,娘怕是会怪我了。”
周学礼皱眉:“大哥,买粮的事?”
梁氏谨慎的看着他道:“年老是一家之主,我们是该听他的。”
周学礼心中愁闷,却也没敢辩驳他大哥,只得和梁氏走了。
周学礼抿唇,半晌道:“委曲你了。”
鲁氏满面憋屈,忿忿的道:“我又没说错,另有了,说她能砥砺玉器,那真是见鬼了,畴前五福哪会雕甚么玉?会的话,这么些年能过得这么难?我们能不晓得?”
“别听英梅她们瞎扯,那里会有灾,我们家的粮食也够吃。”周学年不耐烦的挥手。
梁氏心一紧,忙的拉了周学礼的袖子道:“相公,我们回屋吧!”
“你有完没完?”周学年气得站了起来瞪着她:“回屋去。”
周学年对老周氏赔笑道:“娘,她是着相了,您别和她计算。”
“先归去。”两口儿对望一眼,回到房中坐下。
“我看她性子是越来越左。”老周氏气得不轻,冷道:“那些话,她能说吗?传出去,别人如何看老周家?雄师秀儿他们今后如何说亲。”
“大哥,这……”
老周氏平时也是供奉菩萨佛祖的人,现在听到鲁氏的话,脸上黑黑沉沉的。
“这哪是你的错,你也是一番美意,何如……唉。”周学礼感喟。
老周氏冷道:“泥人另有三分性,你这做大舅母大嫂的,总去欺负,人家能不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