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只是感慨罢了。”阿九淡道:“南岳的建国皇后是多么聪慧睿智的人,现在子孙如此,也不知会不会气得从陵墓跳出来。”
“西北那边,已经开端赈灾了,邵镇东也领兵去剿叛军,有邵镇东在,西北乱不了了。”阿九持续道:“而朝廷这边,宋皇虽不干实事,可抵不过他有个仁爱的好太子。”
一场大雨瓢泼而下,高兴的莫过于老百姓了,也有人痛哭失声,如果这雨能再早点下,自家里大抵也不消妻离子散了。
范皇后是宠妃扶上后位,现在虽年过三十,却还是保养得如少女普通,非常得帝心,她的十皇子,亦是聪明有嘉,即便范皇后和十皇子偶然,也要看范家答不承诺。
“以是爷也别想太多了,南岳腐朽奢糜之风骚行,迟早会式微。”
阿九听了田野这话,嘴角冷勾,没甚么仁慈不仁慈的,遇着昏君,也是老百姓的不幸罢了。
田野皱眉。
一间朱红大宅里,一个穿戴青衣长衫的男人站在屋子走廊下,看着屋檐落下的雨帘,叹出了一口气。
“爷仁慈。”
阿九收回击,点点头。
田野耻笑:“爷,即便宋太子是个有君王范的,却架不住底下一班如狼似虎的兄弟,所谓独木难支,宋太子也是堪堪能节制住场面罢了。一旦底下崩裂,他这个太子,能不能登顶还难说呢。”
南岳的太子宋承铭,是个有德才的,也有诸君的风采,有他在,南岳临时也不会出大题目。
“那丫头的事查的如何?”阿九岔开了话题问。
“你说得也对,宋太子最艰巨的是有范皇后在,原配嫡子,再有情分,只怕也难敌得过枕头风吹。”阿九微微淡笑。
下雨了,只要连着几天,又不会达到大水量,水灾就得以处理,作如此想的,多数是老百姓,光荣天下雨,而一些在高位的,倒是不这般想了。
“南岳的国运,还在呵。”
田野看他一眼,道:“爷,一场大雨也变动不了。”
这话,倒是不好接了。
田野无法,只得重新搭在手上侯在一旁。
这场大雨不下,水灾持续,估计会死更多人,也会呈现更多的流民和暴军,但现在下雨了。
阿九摇点头,说道:“老天的旨意,抗逆不过,南岳的帝星还闪烁,没个十年八年,不会式微。”
“也罢,百姓少遭点灾害,也是幸事。”阿九又看向院子里的小水洼。
阿九抬了抬手,道:“我只是受了内伤,哪有你说得这么弱,大热的天用甚么披风?拿走。”
“爷,您的伤才病愈,大夫说还得疗养,这雨下得大,细心凉意入侵了。”田野手上搭了一件薄薄的绣金鹰墨青披风,手一甩撒开,想给主子披上。
阿九伸脱手,接着屋檐下的雨水,感受着雨点在掌心弹跳的感受,嘴角扯了一下。
南岳皇室充足热烈,除了太子,底下的皇子皇孙也都是蠢蠢欲动的,心不齐,一小我再有才调,底下的人时不时给你使个绊子,也是举步维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