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也笑,不过二嫂说得没错,婆婆骂人,那但是一流的顺,能持续骂上一个时候不带重样的,苏国公要真对上她,不吐血才怪。
宋姣看着那位老爷远去的背影,感觉非常无语,“这都城里头,果然是卧虎藏龙,我还觉得能当上国公的都是知礼明仪之辈,就算是道貌岸然,面子工夫总要做一做,没想到,他竟然能豁开面儿跟娘对骂,真真让人长见地。”
光熹帝那边是言官上奏的,折子上说苏国公身为国舅,不顾形象跑到宋家骂妊妇,有损皇室颜面。
温婉小声解释:“他是敬国公,有个小儿子,当年我在鸿文馆进学的时候倾慕过我,厥后因为各种启事出了家,只不过当时候是带发修行,前些日子这位少爷俄然削发成了真正的和尚,国公爷气不过,觉得是我带着三郎去法华寺的时候把他儿子给气着了,他儿子才会心灰意冷乃至于完整遁入佛门。”
三人正在屋里揣摩嫁衣的绣样,小巧跑出去道:“不好了夫人,内里有位凶神恶煞的老爷说要见您。”
“对。”小巧点头,“他一来就在外头骂人,骂得可刺耳了,把左邻右舍都给招了出来。”
二郎媳妇烦恼道:“婆婆恰幸亏这个时候去了乡间,她白叟家如果在,刚才准能把苏国公骂得七窍生烟。”
二郎媳妇满心迷惑,“谁那么不要脸,跑来家里头骂人?”
苏国公不是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他本日来骂人只是为了出口气,真正的招数还在背面,只不过温婉临时没预感到,“二嫂放心吧,三郎是皇上跟前得用之人,苏国公再恨我们家,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脱手,不然本日就不会单身前来骂人,而是打通杀手来对于我了。”
“一家子恶妻!”
宋姣神采不好,看向温婉。
苏国公跑到宋家大门前骂人的事儿,才半天就传开来。
“去会会就晓得了。”
“爹!”
苏国公大手一挥,“你不消替温氏瞒着,爹这就去找她算账。”
指着二郎媳妇,苏国公手指有些颤抖,“恶妻,恶妻!”
只可惜,苏国公是个踩不散架的硬茬子,又凶险又不要脸。
“……”二郎媳妇:“肚子疼怨灶王爷,如何不本事死他?”
温婉点头,“公婆不在,三郎也去了衙门,家里没别人,我是女仆人,没有让二嫂一个客人出面的事理。”
温婉拉回视野,“这都不算甚么,今后在都城待熟谙了,甚么样的人你都能见到。”
二老带着小金孙去了庄子上,宋巍在衙门,现在家里只剩温婉、宋姣和过来给闺女送嫁衣布料的二郎媳妇。
二郎媳妇扔个白眼给他。
……
在苏皇后的搀扶下站起家,苏尧启说削发满是本身的主张,跟谁都没干系。
苏皇后更无语,顿时让人传苏国公入宫,跟他说有言官弹劾,让他重视本身的身份。
这话在理,二郎媳妇也驳不返来,只好由着她。
话完,想到对方身份不俗,二郎媳妇又犯了愁,“你说那甚么国公,他被我臭骂了一顿,会不会过厥后抨击我?”
苏国公冷哼,“他让我儿子成了和尚,我将他一军如何了?还说我骂人,他们家那恶妻骂得更刺耳,街坊邻居都听到了。”
苏国公看着他的模样,眉头深深皱起,本身固然不参与朝政,宋家那头的动静倒是没少存眷。
对于他不要脸的本领,温婉当年陪着宋巍去宁州查案的时候就领教过了,当下被他这么数落,面上未曾透暴露世气的迹象。
见着温婉,他连号召都不打一声,直接就开骂,“温氏你别过分度了,我儿子当初看上你,那是他眼瞎,人都已经心灰意冷出了家,你还跑去刺激他让他削发为僧,你宋家人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