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那边得了动静,第一时候赶过来,二郎媳妇很早就晓得温婉是这位长公主的亲生女儿,见到本尊还是头一次,行了礼以后直夸长公主保养得好,三弟妹的模样竟与生母如出一辙,都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儿。
宋婆子早就端坐着了,见状瞅了他一眼,“云霞没跟你说谁来了?”
闻言,赵寻音一下子沉默了。
“可棺材里的人也太像你了。”哪怕过了那么些天,温婉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温婉哼声,“你悄无声气地躲到我前面做甚么,还想再恐吓我一次?”
之前在乾清宫,光熹帝没说几句话就开端咯血,她发起让太医来看,光熹帝却说这段日子已经风俗了,他的心脉越来越弱,是大限将至的征象,即便太医来了,也无济于事。
“他病了,病得很严峻。”赵寻音道:“说话都有些吃力。”
宋老爹反问:“不是亲家公亲家母?”
路上,赵寻音问温婉,“本年的年礼送去宁州没?”
“啥?”宋婆子一骨碌从暖炕高低来,眼睛瞪得老迈,“啥时候来的?”
宋巍说:“孩儿返来了。”
赵寻音为莫非,“我的态度,不便利与他见面,倒是私底下刺探了他们家很多事,你那位弟弟在经商方面有些天赋,现在他们家铺子开出县城,到了府城。县城是你养父管着,府城的铺子,完整由和顺接办,县城卖粮油杂货,府城卖脂粉,收益不错。”
温婉点头说见过,以往的宫宴上都能见到。
……
一贯言语锋利的宋婆子被她说得词穷,老脸上写着难堪,随即号召着,“坐,快坐,云霞,奉茶。”
没走几步,听到前面有脚步声,温婉转头,见到是赵寻音,她顿了顿,“娘,您如何出来了?”
“难以置信,对吧?”赵寻音看着温婉面上的吃惊神采,“我也感觉不成思议,厥后让人探听过,去府城开铺子是你养父提出来的,他的性子比较保守,本来筹算持续开个杂货铺。和顺分歧意,非要亲身去府城跑一趟,在那儿住了一段日子,整天往集市上跑,最后决定开脂粉铺,说妇人在这方面舍得费钱,最轻易赚。
宋老爹还不及说话,赵寻音的声音就在门边响起,“都是一家人,亲家母何必这么客气,见外了不是?”
宋巍点点头。
宋婆子道:“趁便让个丫环去西院知会一声,你爹娘来了,他们也该来见见。”
“这但是高朋,不能怠慢。”宋婆子瞅了眼本身身上的穿着,感觉不太安妥,去衣橱里翻出一套得体的来筹办换,又看向云霞,“别杵这儿了,快去把老太爷请来。”
温婉几乎噎住,“脂粉?娘你说和顺去卖脂粉?”
宋巍伉俪站在堂中,给宋婆子和宋老爹施礼,“爹,娘。”
宋婆子忙站起来,要给赵寻音施礼,却被赵寻音先一步托住,“才刚说了一家人,亲家母又把我往外推,你这礼要真成了,信不信我回身就走,今后再不来你们家。”
温婉听得心潮彭湃,“给我来的信上,养父也没提起这些,娘这一说,我还真感觉和顺那小子是块做买卖的料,等年后回籍,我去府城瞅瞅。”
赵寻音和陆行舟别离在中间落座,宋婆子也坐了归去。
温婉疑道:“云六郎救了你?”
宋婆子轻嗤,“晓得你还穿得这么寒伧,膈应谁呢?”
传闻亲家公亲家母到访,宋老爹来的很快,恰好赶在温婉他们前头进门。
“你娘舅他,此次怕是不好了。”赵寻音语速放缓,声音很沉,也很慢。
“环境告急。”宋巍缓缓解释,“如果事前让家里晓得我是假死,便瞒不过暗处的眼线,反而会生出很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