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啊!三郎是真出息了。”温父一脸欣喜,“这是你们宋家的福分,老哥儿有福就好好享着,我们这把年纪,活一天少一天,谁晓得那天啥时候到来,三郎是个孝敬孩子,也是想着前些年二老辛苦供他读书,现在报恩呢。”
得知三郎小两口已经到了,温父把铺子里的活儿交代给长工,回家换了身衣裳就仓促忙忙去驱逐。
温婉临走前捎了信给温父,请他帮手在县城里寻一处宽广些的宅子先租下,不然两家人拖家带口地返来,住处是个大题目,堆栈倒是到处有,可他们不是只待一天两天,耐久住下来不划算。
宋老爹笑着回道:“这把老骨头都闲散了,冷不得热不得,比不得在乡间那会儿。”
温父想到当时他们家另有个孩子,只是不如何听话,暴风雪的天还负气往外跑,害得统统人担惊受怕,就问,“二丫呢?如何不见她人?”
不然如果交给二房,现在不定成了甚么混样。
因而车夫们将马车调了头,朝着温父所找的宅子方向行驶着。
宋婆子爱听好话,但也不会托大,只中规中矩道:“三郎性子慎重,有他扶养元宝,我和老头子不必跟着操心。”
宋琦抹了把泪,“你怀着身子,现在谁都得把你当个宝,等他们从宁州返来,你去帮我求个情,老太太必然会看在你腹中胎儿的份上给你个面子的。”
宋巍这几日固然忙,却也传闻了宋琦的事,他问温婉:“琦琦那边如何?”
柒宝还不会喊,只是看着温父傻笑,笑得格外甜脆。
宋琦道:“姐姐,你帮帮我,我不想嫁给谢峰,不想给谢产业儿媳。”
温父见他们人多,除了人以外,仿佛还带了车队,上面有很多东西。
进宝有点儿懵,不明白本身啥时候又多出个外祖父来,但他还是低低地喊了一声,“姥爷好!”
宋元宝结婚的事,温婉写了信返来奉告过他,只不过,元宝入京多年,不但个儿高了皮肤白了,就连五官都精美成熟了很多,先前第一目睹到,温父几乎认不出来。
温婉一向愁的就是这个,哪怕本身再置身事外,到底还是当家主母,倘若婚事成了,最后还得她来筹办,到当时,便是不想连累,也连累出来了,现在有了相公这句话,婆婆那边必定不会再说甚么,本身也能宽解很多。
……
温父恍然大悟。
温婉看了宋巍一眼,宋巍点头,“就依岳父的,先去宅子,不然这么多人堵在街上也不像话。”
被温父点名的宋琦,趁着鸿文馆放假去了梁家,眼下正在宋姣房里哭。
宋姣也是无法,“既然是老太太定下的,我能如何帮你?”
温父这些年做买卖攒了些人脉,随便一探听就找到一处空置的二进院,因着宅子仆人跟他熟谙,又传闻是帝师大人回籍探亲,哪还肯收半文钱,直说随便住,住多久都成,还问缺不缺下人,缺的话他顿时安排。
对于宋琦和谢家的这桩亲,温婉是筹算置身事外的,以是只是偶尔让院里的丫头去刺探环境,制止宋琦做出侵害宋家名誉的事儿来,明面上,她从没问过二郎媳妇。
宋姣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眼瞅着就要分娩了,被宋琦一哭,有些心烦气躁。
宋家虽是举家回籍,主仆人数浩繁,但因着宋巍身份贵重,一起上住的都是官驿,无需再费钱去包堆栈。
达到宁州,已经是七月尾,宋家在这边的屋子早就被那园地动给震没了。
温父听到声音,怔了一怔,随即看清前头的这帮人,顿时喜道:“三郎,婉娘,你们返来了?”
温婉先前没来得及,这会儿才让柒宝和进宝过来,对兄妹俩道:“这位是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