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甚么?诶诶,糊了糊了!”我把锅子端离灶台,用力铲,但到底还是有点糊了,就表情不好地嘟囔道,“算了,姑息着吃吧。”
我俄然一愣,不敢信赖地看着面前的小孩,这个称呼,这个语气,真的是我想多了吗?可如果鹿垚真的就是陆一尘,他如何会变成一个小孩的模样?
这那里是恶心?那种第一眼头皮发麻,第二眼气血上涌,第三眼底子都看不下去,能逼的人把年夜饭都吐出来的程度,怎一个恶心了得?
我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找她一趟,便让胡凌羽把我的包和鹿垚都抱回家,我去找许奶奶,鹿垚不肯意分开我,拽着我的袖子要跟我一起去,我没让,叫胡凌羽把他抱走了。
胡凌羽在病房内里打游戏,我受不了地捂着嘴冲到内里狂吐,鹿垚跟在我身后板着张脸,他就在我身后笑话我:“说了让你不要返来,你不听,悔怨了吧?”
回家的路上倒是很顺利,也是坐到了高铁上我才有空给我妈打电话问家里到底如何了,谁出事了,我妈却说她不晓得,因为她正跟我大姨在市里陪外公做手术。我又赶紧安抚了她几句,说我听错了,然后打给胡凌羽,这才得知是娘舅身材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