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微微抽动一下,应当是伤口很痛吧,都说十指连心的,他的伤口那么深。
“没事。”肖秋柏想死力粉饰,还是被夏侯云歌看到他收起的手指,有一抹还未愈合的伤口。
肖秋柏放动手里的笔墨纸砚,“还是我去吧,你神采不好。”
他挽起袖子,洗了手,一边问一边往外走,“你想吃点甚么?”
“行了行了,还是老头子我来吧。你们小伉俪去院子里坐着,我给你们露一手糖醋鲤鱼,我儿子在家的时候,最喜好吃。”
那边也遭了秧的卖鱼的大娘,抓着滑溜溜的鱼,一边点头嘟囔。
“确切掉在街上了,应当是官兵骑马时,我拉扯你,不谨慎掉的。”肖秋柏说的轻描淡写,却没有说,他在范大爷那些被践碎了的碎瓷片中找了好久,一向到入夜才找到,手指也破了几个口儿。
即便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轩辕长倾在身后穷追不舍的梦境,现在见了官兵才发明,阿谁惊骇还是在心底深处没有淡去。
“这几天就不要出摊子了,万一传染就不好了。”夏侯云歌说。
就仿佛好不轻易安静下来的心海,因为阿谁香囊的丧失,又在心湖上溅起了难以停歇的波纹。
范大爷清算瓦罐,也没心机摆摊了,就拿了两个崭新的碗,放在肖秋柏书画摊子的桌子上,“每日白吃白喝你们伉俪俩,也不美意义。见你们的碗也有裂缝了,定是舍不得钱买新的,就送你们两个。等我归去,给你们再做个一套三只的,模样新一些,再绘点祥云福禄图案上去,一家三口,一人一个,看着也喜庆,也算给你们伉俪即将出世的小娃娃贺礼了。”
上官将军……
夏侯云歌没对峙,正要去清算碗筷,还是肖秋柏抢了去。
骑马的官兵最后骂咧咧地远去,“有身了就诚恳在家呆着!跑东怕西的迟误事!”
肖秋柏的手指生的很标致,很颀长,有点颇像女子的手,一看就是拿惯了笔杆子的手。
感觉好笑的同时,又不由感慨,造化弄人。
“能做熟了吃,就很好了。”夏侯云歌本是很抉剔口味的人,但流落在外,粗茶淡饭,也容不得那些矜贵的弊端。
“算起来应当另有两个多月的,不消筹办这么早。”夏侯云歌再次闭上眼睛,就期近将沉入梦境的时候,模糊听到肖秋柏仿佛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