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倾,你我这么多年,还需跟我客气。王妃是你的妻……”柳依依盈盈一笑,如冰山白莲绽放,圣白如雪般干净,“这别院女子中,只要我懂医术,王妃伤得这么重,需个得力的人顾问。”
“王妃虽环境看似不妙,脉搏倒是有力很多。应是要醒了。”柳依依松口气,见时候差未几,又从速喂夏侯云歌喝下两勺药汁。
她才不会寒微至此,期望那老是给她背影的男人……
柳依依扶住心口,停歇好久才对峙一丝力量,去一侧的小厨房。药已熬好,她却不想再踏入阿谁房门一步,本想命婢女送去,轩辕长倾见她迟迟未回,已命梅来催促。柳依依只好端起那碗乌黑的药汁,闭上眼,抛开脑中统统关于百花峰的痛苦回想。
柳依依放下药碗,望着轩辕长倾充满血丝的双眸,心底闪过一丝心疼,“长倾,你已多日没有好好歇息,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王妃就好。”
她不住点头,额上排泄豆大汗珠,呼吸变得非常短促,似堵塞般惨白的神采垂垂发青。
朝堂局势风云诡谲,父皇身材每况愈下。
“小女人,这是你的面具。”十指纤纤,眸中含笑,声若溅玉飞珠,颗颗落入碧水当中。
“南枫……南枫……别走……”夏侯云歌低弱呢喃,声音里充满痴缠的眷恋与凄婉的哀痛。
魏荆开的汤药,喂起来格外讲究,喂三勺停一盏茶工夫,再喂三勺,若夏侯云歌发冷,等半柱香的时候再喂两勺。若不是懂医术之人,实拿捏不准药量。
他很想晓得,夏侯云歌在睡梦中念着甚么,模糊是一小我的名字。
不是!
“长倾!”
夏侯云歌抱住混乱一团的头,痛得几近炸裂。
夏侯云歌被一个一袭明黄龙袍的男人,抱在胸前。站在整座宫阙最高的宫墙上,俯瞰天下济济众生,百态民生。霸气的广袖飞扬猎猎,如包笼万物的一双有力臂膀。
万里江山模糊尽收眼底,荡漾豪情蓦地填满心间。但是为何,内心却在感喟,这不是夏侯云歌的国度,不是夏侯云歌的朝代,不是夏侯云歌的高傲。
灯火阑珊处,宝马香车,火树银花,人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