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婢女群情纷起,皆说夏侯云歌不知好歹,为柳依依抱不平。
“我倒是但愿依依女人是王妃,是我们的主子。王府里谁不晓得,依依女人才是将来的女主子。不但仁慈亲和,还晓得医术。我们主子,每次病发,都是依依女人不眠不休守在床畔顾问。”
“王妃,您现在身材衰弱,切莫乱动……”柳依依揉动手腕,发明夏侯云歌冷若冰霜的目光,一骇,忙低下头。
世人忙称“是”。
夏侯云歌将身上的颀长银针,十足拔掉丢在地上。她一贯最讨厌有人在她身上动针动刀之类,有种任由摆布的有力感,她不喜好。
柳依依从速到床前,发明夏侯云歌身上冰冷,被子也翻开着。她从速为夏侯云歌诊脉,脉象较之前更加衰弱有力……已寒邪入体。饶是一贯好性子的她,也不由怒了。
柳依依望着床上神采寒凉的夏侯云歌一阵感喟。昨夜贼人是要夏侯云歌传染风寒,让重伤衰弱的夏侯云歌病上加病。寒邪入体需用驱寒热药,极分歧适夏侯云歌现在遍体鳞伤的环境。
“你是依依!”夏侯云歌终究放开手。固然身材疼痛又有力,还是猛地坐了起来。
排闼进屋,这才发明,屋里和内里一样凉。门窗紧闭的屋子,本不该如此。见窗子大开,恰是风口灌入的方向,也正对床上的夏侯云歌,柳依依低声呵叱道。
夏侯云歌的环境并未似柳依依猜想的那样有所恶化,反而似服用了甚么灵丹灵药,在中午时已微有复苏迹象。
夏侯云歌冷冽的目光幽然一扫,那霸气又凌锐的眼神,当即骇得世人大气不敢出,刹时满殿鸦雀无声。夏侯云歌的目光落在床畔的柳依依身上,她微低着头,双颊涨红,红唇紧抿,抓紧红色的袖口。
“你是梦儿。”她声音沙哑低弱,难以听清。
那手挣扎要逃,夏侯云歌猛地用力,痛得女子呼出声来。
夏侯云歌只感觉身材里无尽的疲惫与疼痛,仿佛火烧般难过。多年存亡边沿的盘桓,早就练就一身不怕疼痛的硬功,尽力想要复苏过来,展开眼看一看身处在何种环境,可否安然,眼睛就仿佛被千斤重物压着,如何都睁不开。
到底又是谁?和放麝香之人是同一人?还是……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