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或许本日我会放了你。”
夏侯七夕心头一冷,手有些颤抖地攥住被角,唇边尽力勾起一丝笑意,“七夕晓得了,长倾哥哥放心,七夕决然不会将此事鼓吹出去。”
来人竟是东朔!
他手上短刃未曾再加力一分。阴狠的目光缠绕在夏侯云歌身上,像是在等候着她的告饶,揭示他高高在上的残暴,冷血又猖獗。
“长倾哥哥……七夕身上好痛……长倾哥哥……呜呜……”夏侯七夕哭得双眸通红,抚摩素白衫子的血污,楚楚不幸之态让人怜悯。
夏侯七夕仍不断念,一把拽住轩辕长倾紫色的袍袖,戚戚要求,“就让姐姐留在荣庆宫,由我来照顾。姐姐就要嫁给长倾哥哥了,我们姐妹也没时候再聚。”
“祁梓墨,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夏侯云歌俄然轻声开口。
偷偷侧眸看向半伏在地的夏侯云歌,夏侯七夕心口一阵狂跳。她不敢包管,夏侯云歌会不会将祁梓墨的事奉告轩辕长倾,若那样,她将在越国再无安身之地。
鲜血沿着指缝涌出,掌心刺痛艰巨,她还是不败坏分毫力度,拼力抓紧。一对明眸似千年不化的冰川,倔强地盯着祁梓墨脸上狰狞面具。
南枫在天之灵,定不肯见她如此脆弱!
夏侯云歌尽力撑起家,抓紧拳头,“只恨你还活着!”
这一次,没有祁梓墨的暗器再击痛手腕。
夏侯七夕娇躯一颤,低下头,声音藐小若蚊蝇,“长倾哥哥放心,七夕绝口不向外人提及今晚之事。”
这……还是本来阿谁脆弱的夏侯云歌?
夏侯七夕似终究抓住一线机遇,抓起掉在地上的短刀,不管不顾就向夏侯云歌刺来。
“八年伉俪,你不会连最后一句话都不肯听吧?”夏侯云歌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不可,她毫不答应此事产生!
就在此时,夏侯云歌猛地张嘴,一口咬住祁梓墨的耳朵,力道之大顿时鲜血四溢满口。
“夏侯云歌,你这毒妇。”祁梓墨声音阴寒,目光更加残暴猖獗,恨不得剥其皮吃其肉吞其血熬其骨,“夏侯家的余孽,你觉得我会在乎!”
她不能被软弱操控……
夏侯云歌忍住掌心剧痛,神采惨白无色,却淡淡笑了。
祁梓墨惨白的手上,那长长的一线血痕狰狞可怖。掌中短刃寒意摄魂,就期近将刺入夏侯云歌咽喉时,夏侯云歌猛地攥住锋利刀刃,止住刺来的利刃。
祁梓墨俄然目光一沉,凉若寒冬飞雪。“夏侯云歌,本日便留你一命!今后再见,我定杀你报仇雪耻!”
她不能死……不能!
夏侯七夕一把丢了短刀,哭着爬向轩辕长倾,拽住他的紫色衣袍,“长倾哥哥救我……姐姐要杀了我,要杀了我……长倾哥哥救救七夕吧。七夕好怕……”
夏侯七夕躲闪不及,惊叫一声,颤抖栽倒在夏侯云歌的刀尖之下。
第64章 告饶,长倾的包庇
轩辕长倾斜睨夏侯云歌一眼,终究暖和搀起夏侯七夕,“别怕,她再不敢伤你。”
祁梓墨一愣,耳朵好白?
夏侯七夕跳下床,欲追出去,浑身都疼,栽倒在床下复兴不来。只能眼睁睁望着轩辕长倾的孤傲背影,垂垂融入深浓的月色当中……
黑影一闪,隐入重重帷幔以后,传来吱嘎一声开启暗道机括的声响,随即殿内归于一片死寂。
却在现在,夏侯云歌趁着他手上力道败坏,一把夺下短刀,直接刺入祁梓墨挥来一掌的掌心……
“长倾哥哥!是我一时胡涂,听信宫女调拨,诬告了姐姐和上官将军。姐姐因我才病发犯狂,就让我将功折罪,亲身照顾姐姐吧。我愿为奴为婢,以求姐姐谅解。”夏侯七夕柔声祈求,目光水雾盈动,好生娇弱不幸,让人不忍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