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弟一表人才,越国高低想要嫁给皇弟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总不能有个求的,就都嫁给皇弟吧。到时岂不是比皇上的三宫六院还要强大,小小的摄政王府怎装的下。”
“老夫本日就杀了你!撤除你个妖言惑众的妖女!”
“大将军,还不收剑。”轩辕长倾低斥一声,君无忌恍若未闻,反而拔大调子怒喝夏侯云歌。
“锦画……”君无忌吓得嘶声大呼。
轩辕长倾见状,长身一跃,已一把将锦画拽住。
夏侯云歌侧眸扫了一眼锦画,俄然俯身屈膝,声音铿锵有力,道,“皇上,夏侯云歌自辞摄政王妃之衔,愿剃度削发,青灯古佛,成全锦画女人一段斑斓良缘。”
“锦画,不准胡言乱语。”轩辕长倾浓眉微皱,面色不耐。他最讨厌一哭二闹三吊颈,在理取闹的女子。
世人皆惊,还不带回神,只见锦画用力一跃,头已向殿内画柱,狠狠撞去。
君无忌恼羞成怒,“本将军王的女儿,岂需你个前朝余孽成全!”他怒指夏侯云歌,毫不粉饰护短,“你说!是不是你调拨锦画代嫁摄政王!好个暴虐心肠的女子!不甘心国亡家破,便蓄意调拨事端,让我越国君臣诽谤!”
轩辕长倾黑眸阴沉,隐在广袖之下的手,微微抓握成拳。唇边却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殿中的众位臣子,形状各别。有的信心满满无愧六合的姿势,有的一幅端着衣服看好戏的嘴脸,有的暗自窥测圣颜又看看轩辕长倾,暗自推断如何借机攀附,获得最大好处……
锦画感受有一把刀子,穿膛而过,痛得泪水涟涟,汗湿薄衫。抬头看向站在轩辕长倾身侧的倾城女子,她们同是凤冠霞披,飞凤髻琉璃簪,云锦红衣金缕鞋……阿谁女子倒是高华如梦,好像西施浣纱可沉鱼,而她……
世人惶恐,仓猝低首,大气都不敢出。
夏侯云歌一惊。
“孽障!竟然要委曲本身为人妾室!”君无忌气得浑身颤抖,怒指锦画。
“长倾哥哥……锦……锦画……”
锦画望着抓着她手臂的大手,莹白透明骨节清楚,多美的一双手。她想握住,他却已抽回,天涯天涯大略就是说此吧。
君无忌满面惊恸,手颤了一颤,丢开剑柄,不住后退。“锦画……锦画……”
“长倾哥哥!”锦画的眼中只容得下雅人深致的轩辕长倾,而轩辕长倾的眸中只倒影着夏侯云歌秀美娉婷的倩影。
“一介黄口小儿,也敢对老夫不敬!”
轩辕景宏看向轩辕长倾,俩人目光交汇,相视浅浅一笑。他们又岂会看不出来,君无忌这般目无皇驾大闹,也是想讨一个说法,给他君家脸面,公道处理此事。
夏侯云歌便也没了声音。
轩辕长倾当时沉默稍许,“皇兄,当下情势,若非要娶妃,不如选夏侯云歌,朝中那些王谢贵女,背景庞大,都想攀附我这棵大树,与其从他们此当挑选,获咎任何一方,不如谁也不选。有了正妃,他们自不肯意委曲自家女儿为人妾室,少了诸多费事。”
“妖女!休要再出言煽动我越国君臣!你觉得你几句话,皇上就会降罪于老夫?老夫平生为我越国立下汗马功绩!忠国之心日月可鉴!”
夏侯云歌眼含煞气,毫不害怕迎上大将军王的凛冽剑光,岿然不动,却莞尔一笑。“呵,你女儿李代桃僵欺君罔上,你却目无皇上大闹婚宴,君家家声当真让人叹服。只是不知,欺君惊驾之罪,但是当灭九族?”
轩辕长倾眉心越皱越紧,转头看向夏侯云歌。阿谁一袭嫁衣的女子,傲骨铮铮。而身边女子,亦是如火嫁衣,含情脉脉,他却连看一眼都不肯。
“长倾哥哥……锦画只想问……问你一句……锦画女妆……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