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朔这才卸下心防,盯动手中的药膏,声音降落得好似能被窗外秋雨袒护。
可在那一刻,就是莫名的,不求任何好处回报的,纯粹的,只想帮他一次。
轩辕长倾话锋一转,霸气逼人,“帮我也不成!”
她没有说话,心中一片混乱。
东朔便是轩辕长倾身边识毒第一的妙手。只是闻一闻气味,尝一尝味道,即便无色有趣的绝毒,都能品试出端倪。
“狗主子!滚远点!”
东朔可贵听话,低声应道,“是。部属服从。”
她自是晓得君无忌是一头获咎不起的猛狮,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到处受限,对于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还是绰绰不足。可当看到轩辕长倾衰弱躺在她怀中,那干枯得仿佛一片枯叶的模样,终是心有不忍。她何曾有过如许的怜悯心,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是上个药,迟误不了东朔大哥多少时候。”小桃用洁净的帕子,擦拭过东朔手上伤口干枯血迹。
“我可没让你帮我。”他闷闷笑了两声,翻身闭目躺在她膝上。仿佛很喜好如许枕着她,不肯起来。
“如何了?”夏侯云歌猜疑问道。
“呵呵,摄政王当真是好算计!”夏侯云歌冷哼一声。
小桃从速进屋从抽屉里找出药膏,就去为东朔上药。东朔拘束收回击,小桃拽过来,翻开绢帕。
夏侯云歌和小桃惊奇对视。
小桃吓得从速擦拭洁净手指上的药膏,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至于惊叫出声。
东朔却没有进门,在门口俯身叩拜。“部属拜见王妃。王爷方才醒来,想见王妃。”
夏侯云歌望着窗外,细雨中风灯摇摆,嬴弱的光火似随时都会燃烧。
夏侯云歌又喊了他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只盼着东朔快点送君无忌出府,早些返来将轩辕长倾搬走。
她来自当代,只是脱掉外衫暴露抹胸长裙不算甚么,也从没想过如许做若能等闲处理费事,有何不当。
夏侯云歌假装成倦意浓浓的声音,“白日里有些累,这会儿头晕,实在起不来身。”
她从口型看出轩辕长倾说“留下”,她可没心机留下服侍他。
东朔低下头,“王爷挂念王妃,想见您。”
“娘娘现在的身材,可比之前好多了。之前每当入秋,娘娘都要犯咳疾,一咳就是一个月。”
望着轩辕长倾清癯惨白的容颜,心头漫开轻柔暖意,似被一双有力臂膀护在怀中般暖和结壮。
“你先喝杯茶缓缓。”夏侯云歌斜倚在椅子上,一手撑腮,一双美眸光彩流转,声音清寒却能安抚民气。“既是有人要毒杀于我,那我们就必须沉着下来,好揪出暗中黑手。绝地反击,一举击杀!”
第96章 剧毒,王爷好自为之
“娘娘到底是女子,平生求个衣食无忧,也就顺利了。大婚时您已获咎过大将军王君无忌,现在又与他为敌,万一他图穷匕见对您动手如何办。”小桃为此非常担忧,低声道。
东朔领命去了,夏侯云歌心中喜忧参半。
夏侯云歌看向东朔只是简朴缠着小桃绢帕的伤口,“哎呀,伤口还未措置,下雨天过分潮湿,谨慎传染。小桃,快去将我房里的药膏给东朔上一些。”
夏侯云歌裹紧披风,撑起家子徐行走出来,衰弱地坐在靠椅上,“你看我这身子,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要劳你白走这一趟了。”
没想到,这盒药膏,竟有剧毒。
“你肯定?”夏侯云歌急声问。
喜的是,东朔终究有些当她是主子,能听令一二。今后行事,也不再举步维艰。
柳依依?
“歌歌何意?”他明知故问,衰弱的声音噙满笑意。
“小桃,你先出去。”夏侯云歌坐起家子,眼中锋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