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僻静,前头除了冷宫也没甚别的去处,莫不是圣上又去会了这新相公?
李丰杨是前不久才叫驽勒请进宫来的,因着威武漂亮才情过人,非常受了一阵儿独宠,只可惜好景不长,打从冷宫里头来了个薛相公以后他便没了昔日报酬,门庭萧瑟,比个怨妇还不如。
王富财躬身走过来后抿嘴笑了笑,自从薛相公入了宫这万岁爷的脾气就好了很多,只不知他哪儿来的胆量敢叫这头发怒的狮子给他舂花生。
“你把朕当甚么了。”
“李相公!”
畴前驽勒恶名远播,凡是活力就没人敢往他身边凑,这些日子却不知怎的转了性,旁人不明起因,可往跟前凑的胆量却实在大了很多。李丰杨已经好些日子未睹圣颜,又不肯放下身材眼巴巴凑上去跟女人争宠,好轻易比及皇上龙体欠佳的“好动静”,正想名正言顺地去看望一番叙话旧情呢呢,没成想却吃了个闭门羹。
“我昨儿个折腾出来的,你瞅瞅,如果你还是不断念就持续瘦吧。”
关头是圣上竟然还照做了!
驽勒:……
“小兔崽子,终究不消放你在跟前儿碍眼了。”
王富财一愣,他向来都晓得这位相公胆小,却不想胆小至此。
呸。
驽勒暴饮暴食导致上吐下泻,连早朝也歇了一日,恰好不肯叫太医,好似个负气的娃娃普通,却不知他这脾气是闹给谁看的。近身服侍的人急得团团转,顶上没有太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也只要个淑妃,那是个胆量比鸡心还小的定希冀不上,旁的几位娘娘相公倒是凑上来瞧过,可惜全被挡在了门外,王富财算来算去,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去冷宫请了纹斛。
滚烫的鲜血,滋了纹斛一脸。
驽勒抱着掐金白瓷的盂盆吐得稀里哗啦,酒保早被他撵了个精光,只留了王富财哆颤抖嗦给他擦嘴。
“王公公这是要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