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甚么毒？”
“袁大人对此知之甚详。”吕太医感喟，“师父于我，可谓高山仰止。我乃不肖后辈，本领不及他一成。”
薛寅神采难堪地扯一扯嘴角，躬身见礼，“薛寅见过陛下。”
“又不是你的命，又不是你的江山你的百姓，关你何事？”天狼耸耸肩，见薛寅不附和地皱眉，因而也闭嘴，摇了点头。
袁承海闻言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甚么，沉默不言。
“你把你差的药写下来，我想体例处理。”薛寅点头，沉默了半晌，又问：“你可知此毒来源？”
四周乍一眼看空无一人，他这话却说得很笃定。
吕太医苦笑，“此人是臣的师弟，资质远胜于我，学全了师父一身用毒的本领，乃至青出于蓝。”他说着摇点头，“但是他早在十年前被逐出师门，自此销声匿迹，臣也不知他现在在哪儿。”他道，“我乃至不知他现在是否活着。”
话是如此说，这药却不好找。
事已至此，袁承海不筹算多留，一言既出，立即筹算分开，不料临走之前，听柳从之轻叹了一声。
如果月色明一类的毒，只要一呈现，便能知是谁投放的，但春晓如许的毒，倒是猜测不出。
如天狼所说，只要薛寅不抱病，此事和他实在没半点干系，宣京大乱又如何，他一届亡国之君，无权无势，万人唾骂，何必管这很多？此事或和薛寅无关，但和柳从之倒是大大的有关，柳从之身为帝王，若听任局势恶化，让投毒的故意人得逞，那他这皇位约莫也坐不久了。
“那依吕太医之见，此为投毒？”太病院内，柳从之向吕太医发问，他身侧站着袁承海，二人神采俱是怠倦。
别看这算命的医术高超，实则无半点医者仁心，看着是个正端庄经的读书人的样儿，实际上行事手腕非常狠辣，若非他是如此的心性，结仇太多，以他手腕能为，只怕也不至于沦落到流落北化，要老宁王收留的地步。
薛寅扬眉，“此事性命关天。”
柳从之浅笑：“无事，不过想起朝中各种，微觉无法。”
这一面，两人在合计如何弄到药材，另一面，柳从之也在思忖这个题目。
天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北边？甚么事？”
事情还算顺利，柳从之面色却仍严峻，袁承海看一眼新皇，却发觉了对方眉眼间近乎入骨的怠倦之色，如别的露的倦怠，对柳从之这等人来讲实在是过分罕见，袁承海看在眼中，却不吭声，垂眼不言。
宵小投毒，帝京瘟疫，只要措置恰当，便没甚么大不了的。
“何必无法？”
柳从之笑：“是真不知，还是不敢说？”
袁承海道：“微臣不知。”
薛寅听闻此言，心中确切闪过怒意，但是静了一瞬，怒意停歇，却觉无法。
“越之。”柳从之走出太病院，淡淡发问，“你可知此次投毒之人是谁？”
柳从之点头，“那你去忙吧，此事越快越好。”
他回宫究竟为甚么要走这条路？早晓得就该离御花圃远远的碰都不碰好么？
薛寅又问，“三天内解药研制不出来，那这三天内里毒者会如何？”
“此毒非绝毒，必然有人能解。”吕太医面上倏然闪过一丝奇特神采，“据臣所知，人间定有一人能解此毒，但是此人……”他说到这里，俄然一顿，点头道：“臣无能，陛下或可于官方搜索高人。”
医毒不分炊，天狼更是用毒的里手，薛寅得知此一条，却不料外，年关将近，这个节骨眼上蓦地呈现瘟疫本就古怪，如果有人下的手，那最快速的体例就是下毒。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薛寅听得发笑，懒洋洋打个呵欠，慢吞吞道：“那我去想体例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