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有没有烦苦衷临时非论,起码袁大人现在另有得吃有得喝小日子过得津润,薛寅是有烦苦衷的。
柳从之眨一眨眼,低咳了一声。
他烦心的事很简朴,如何逃出城。
顾均点一点头,端起一杯茶拿在手中,却不饮茶,他神采沉凝,愁眉不展,明显情感降落。管家识相地不打搅,让四周下人都退下,留他一人在厅中略坐。
袁承海挑一挑眉,“何事?”
宣京封城三日,城门舒展,防备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城内流言四起民气惶惑,即使重压之下未能闹得满城风雨,恐怕也不远矣。比之布衣百姓不解内幕的惶惑,朝中知情者才真是叫苦连天,好轻易改朝换代安宁了下来,成果天子一夕丧命――又或不知所踪,建国武将以兵力把持宣京,一手节制朝堂,手腕可谓铁腕。一时冯党之人水涨船高,扬眉吐气,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至于薛朝旧臣,更是大家自危――冯印下的第一道令是通缉薛朝亡国之君薛寅,第二道令是彻查薛朝旧臣,美其名曰是寻觅刺客,断根有不臣之心的薛朝余孽,以祭天子在天之灵。
这是一支狼毫,做工邃密,但也看得出丰年初了,笔杆上刻有两个小字,袁承海看在眼中,神采微变。
就这么憋屈地过了一段,等这一下毫无征象地变了天,很多人才开端想哭――早晓得就不怨柳从之这个笑面虎伪君子了,笑面虎好歹懂进退知分寸,动手给人留三分余地,不滥杀不放纵,堪为明君英主,现在换了冯印这只浑身戾气的恶狼,日子才真真是难过,一时只得夹紧尾巴做人,求神告佛不要被盯上,如果不幸被盯上了,那就只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