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辽城,月国人在北地几近通行无阻,现在北疆到处都能看到这些月国人的影子,辽城向来不但仅是一城,而是一道关卡,辽城以后的边关诸城,无一能有辽城的阵势,柳从之所指的平城,也不过是辽城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城,城防亏弱,阵势安稳,如何看也并非兵家重地,崔浩然看了一眼舆图,一时不解皱眉:“此地有何特别?”
喵表示他竟然大发神威射中了鹰,表情有一点小对劲,尾巴翘一翘的。因而狐狸对他说:快附耳过来我奉告你一个奥妙╮(╯_╰)╭
边关诸城,若论首要程度,排第一的只能是辽城。辽城地点的位置极其首要,占有了南来北往的一条要道不说,其四周山峦环绕,更有天险可依,易守难攻,可谓是当之无愧的边关第一城。辽城也是以防备森严,两百年前,薛朝建国天子分别边境时,就将辽城列入重中之重的边关要塞,这位没读过一天书终究却黄袍加身的建国天子于行兵布阵一道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目光神准,这位天子有一句极驰名的关于辽城的判词,传播后代,子孙引觉得戒。
此地确切不起眼,也确切易攻难守,但有一点,如果他未记错,此地四周有一个不小的湖泊,北疆人称其为瑶水,北疆苦寒,却不旱,并不缺水源,但瑶水的存在仍然难能宝贵,只是以中鱼类颇多,物产丰富,老话说背景吃山靠水吃水,这一方水源但是让周边几地都捡了大便宜,现在柳从之军队在外,却失了宣京后盾,军队粮草是个大题目,如能善用瑶水湖,约莫确切能暂解窘境。
柳从之看得浅笑,眼中有赞美之意,“你这一手箭术颇强。”
柳从之看他一眼,毫不游移地将弓和箭都给了他。薛寅一双眼只看那只鹰,拉弓引箭,神情专注至极。他看着身板细瘦,手上臂力却实在不弱,弓拉满弦,眼睛微眯,箭尖直指空中的鹰。
柳从之这时已将纸条摊开,薛寅也凑上去看,一看之下立时泄气,只见这纸条上写的都是曲解成一团的月国笔墨,不学无术的小薛王爷他天然……是看不懂的。
大薛宁王……像他爹老宁王镇守边关半生,平生最恨月匪,如果晓得月国人如此放肆,定然是毫不能放心的。而这一点上,薛寅也恰好随了他老爹。
薛寅定定地看着柳从之,沉默半晌,叹道:“陛下当真一张利嘴。”姓柳的不但不放他走,还立时搬出这一套一套的大事理来,想要薛寅助他一臂之力。恰好……薛寅沮丧地低头,他还真吃这套大事理。
柳从之细心地将纸条收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含笑道:“此事不宜张扬,你若想听,无妨附耳过来。”
他就是这么个表里不如一的懒鬼。
柳从之微微一叹:“我平生承诺未几,但有诺必践,你不必担忧。”他凝睇薛寅,平和道:“你要走能够,却不必急在一时。此时势势颇乱,你孤身一人,又受冯印通缉,此时分开,恐怕不便。我知你心系北化,流落在外,思乡之情也是不免,不过这北化嘛……”
究竟也确切如此。
薛寅细细咀嚼他的话,略微挑眉,“此话怎讲?”
全能的柳陛下谛视这一张小纸条,倒是看得微微点头,面带笑容,明显有所发明。薛寅忍不住问:“陛下,这纸条上写的是甚么?”
不过天意让他这一箭成了。薛寅舒出一口气,一时又模糊有些对劲,毕竟以他的箭术,能做到这境地,也算是不易了,迩来时运忒背,能借这一箭去去霉气,一舒胸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