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最爱干这活计。”薛寅蹲下身,检察月国人的尸身,先是确认他已毙命,而后在他身上巡梭了一番,“这长季子身上的东西被我们搜刮了个精光,没想到这东西还是被他藏在身上。下次搜人得细心些,扒光了以后得先打一顿。”
月国人死不瞑目,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天狼抽回击,讨厌地擦了擦本身的手,“下主要杀你本身杀,这活计我不爱干。”
薛寅一点头,站在一旁的天狼一抬手,扔给他一把小刀。
月国人见薛寅早有筹办,一时心中大喜,道:“请让小人来草拟……”话音未落,就见天狼走到桌边,撩起袖子开端研墨,凉凉道:“我来吧,也让我这等知名之辈做点名留青史的大事。”
过了半天,天狼也没回应,薛寅有些迷惑地展开眼,便见此人低着头,手指掐着算诀,竟像是在用心致志地掐算甚么,顿时眼皮一跳,“天狼,你来真的?”
天狼拾起那卷拟好的国书打量,仿佛叹惋地摇了点头,“我差点便可名留青史了,真是不交运。”
天狼点头,“陛下真筹算用它?要我帮陛下算算过几日的风向么?”
薛寅挥手道:“现在免了,不过算命的,你号称铁口直断,从不说错。那你敢不敢帮我算算我大薛的运数凶吉?”
“我的人找获得。”薛寅进步了声音,抬眼盯着那月国人,嘲笑一声,“你到底有没有那样东西?仅仅信口开河就妄图获得这张国书?”
天狼笑得落拓,一脸记念:“贵国这味毒药确切称得上是毒中圣品,几乎就把我送去见了阎王,实在是不敢忘。”他将那玉片轻巧地拿在指尖,“不过巧得很,贵国比我清楚这毒药性的人只怕也未几,奉告它用法一事,约莫也就不费事你了。”
月色明,传播月国的绝毒,形如烟雾,有些许绮香,随风飘散,叫人防不堪防,中者四肢麻痹,而后转动不得七窍流血而亡。这药杀伤力极广,也极难制,即便是在月国以内也极其可贵,奉为珍宝。二十年前,月国常胜将军巴力初次将这毒药用于疆场之上,趁夜投毒,薛军大败,死伤数千,军士死前转动不得,抬眼只见乌黑天幕中高悬的一轮明月,而后双目迸出血泪,抱恨而亡。薛国大败,此毒也由此得名,名声震慑世人。
天狼笑笑,“不但是难制,据我所知,现当代上,无人造得出来这毒,用一点,少一点。此次月国但是下了大本钱,大抵是真把柳从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月国人点头,又躬身道:“陛下,那样东西现下不在我身上,而在我一名火伴身上。请答应我前去寻觅火伴,届时必然将东西双手奉上。”
天狼说到辛秘二字,月国人神采已惨变,而后神采越见惨白,等天狼说完,面上已经毫无赤色。
“算了。”薛寅闭着眼打呵欠,感觉酒劲又涌上来了,头晕得难受,“就晓得你是个江湖骗子。你走吧,小爷要睡觉。”
“说得好。”薛寅赞了一声,又叹口气,愁眉苦脸的模样,“我明天好好想了想,姓柳的确切要打过来了,我们无兵无将,确切需求你说的那样东西。我承诺你所提的前提。”
声音虽有气有力,但字字咬得极重,语气分外当真,说到后半句时的确是斩钉截铁,天狼无语,估摸着身后的主子是真的气着了,因而也不违逆,转过身悄悄躬身:“那么王爷好好歇息,部属辞职。”
成果还未走出殿门,身后便传来一声有气有力的呼啸:“你他妈的再叫陛下我跟你急……老子寿数都要被这破皇位折完了。”
“一国运数,岂是我一人能言明?陛下你高看我了。”天狼眉毛一跳,倒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