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半根烟,屋里还是没动静,我说吴半仙不会从后门逃窜了吧?二叔说:“它没这么聪明,我感觉这乍尸还是有一点古怪。”我问他如何古怪了,他说一时说不上来,只是感受很不对劲。
二叔叼着烟说:“还能如何办?你们不是要烧吗?那就烧呗!”
我感受好不愁闷,二叔却说:“行行,看我们叔侄俩的。”然后将烟一扔,狠狠地踩灭了,对我说:“封封,找两根棒子来。”
二叔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正要出来,俄然,吴半仙的尸身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吓得二叔惊叫一声,忙朝后退了两三步,差点踩到我身上。周伯等人也是啊地一声,纷繁后退。我的心,差点要从嗓子里给蹦了出来,满身盗汗直流。
二叔冷不孩道:“你不是说要把它给烧了么?”
二叔不知甚么时候已叼上了一根烟,俄然见鲁法医露了这么一手,嘴张得老迈,那才扑灭的烟也从口中滑出落在了地上。
我紧紧望着他,心卟嗵卟嗵跳过不断,连气也不敢大喘了。
看得出来,现在出了这事儿,大伙内心都有气。并且大伙分歧以为,呈现这个费事,全归咎于二叔,要不是当初二叔把凌志打跑,或许事情早就处理了。
我们瞠目结舌。
吴半仙那一扑,扑到了门槛上,它脚后跟往地上一顶,前躯就要站起,鲁法医重重一脚踏了上去,正踩在它的背上,吴半仙想站起,那里还站得起?挣扎了两下,竟然不动了。
大伙哗然。
第22章 乍尸(二)
“那万一它破门出来了呢?”一名大伯问。
一根烟快吸完了,周伯与好几个叔伯们或持手电筒或持火把,乃至有人还拿着锄头,一行八九个浩浩大荡杀气腾腾地来了。
“可现在如何烧?”周伯瞪着二叔问。
不过吴半仙站起来后,又没有动静了。
二叔刚才明显也吓得够呛,紧盯着吴半仙,神采惨白。他朝我手中木棒看了看,我心领神会,忙将木棒递给他,他正要接,俄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你们在干甚么?”二叔闻声从速收回击。我转头一看,欣喜不已,是木易。她握着一只手电筒快步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名身穿白衣戴着眼镜的男人。
“这……”我一时无言以对。
我不由得对这个鲁法医刮目相看,心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的确要为他击掌喝采了。而周伯等人,这时惊奇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倒是木易快步走了出去问鲁法医:“这是甚么环境?”鲁法医穿戴一双牛皮鞋,将鞋探到吴半仙的胸膛下,脚下一用力,将吴半仙翻了过来,蹲下身朝吴半仙的脸看了看,淡淡地说:“死了差未几二十七个小时了。”然后用手电筒朝吴半仙的脖子照了照,蹙眉说:“是被人用手指给杀死的。”
待他走到门口时,我忙提示道:“谨慎,它已经尸变。”
不过我见大伙都盯着我,而吴半仙的确一向没有反应,便壮着十二分胆量握紧木棒的一头,用力朝吴半仙的胸膛推去。
这令我非常难堪,别说推一个具“死而重生”的尸身了,光是推一只野兽,都够让人胆怯的。
周伯堆上笑容迎上去说道:“木易女人,你终究来了。”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位男人问:“这位是?”木易说:“这是鲁法医。”然后又给鲁法医作了先容:“这位是村长。”鲁法医伸脱手来跟周伯握了握,朝堂屋里的吴半仙看了看,双目一沉,从衣袋里拿出一副红色手套,行动纯熟地戴上后,快步走了上去。
待来到我们面前,周伯问环境如何样,我说内里一向没有动静。周伯将手一挥,发号施令,“走,我们出来。”大伙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敢迈近一步。周伯倍感难堪,苦着脸转头问:“你们……如何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