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换了一身新衣,便问:“你这又是去哪?”
“那你不上班了?”
刚坐下,远远瞥见周玉勇朝这方走了过来。他低着头,一副委靡不振、无精打采的模样。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听到,仍然低着头自顾自地走路。我又连续叫了三声,他还是没应。我感觉很奇特,这小子,莫非耳朵聋了?正想去挡下他,他却蒙头朝租楼里钻了出来。眼看早餐店的老板已将我们的早餐端了过来,我只得作罢。
欣欣望着周玉勇问我:“爸爸,叔叔如何了?”我说他累了,需求歇息,我们不要打搅他歇息,走吧。欣欣却仍然望着周玉勇说:“但是爸爸,为甚么叔叔的头上冒着白气?”我吃了一惊,朝周玉勇的头顶上方看了看,甚么也没有,便迷惑地问:“欣欣,你真的瞥见叔叔头顶上有白气?”欣欣当真地说:“是啊,他头上真的有白气。”
周玉勇见是我们,懒洋洋地转过身,一头倒在床上,有气有力地说:“昨晚在欧阳媚家过夜了,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你说搞甚么了。”
“那也不消搞成如许吧?”我暗想,这小子也太拼了吧?
俄然,我想起了欣欣瞥见她时的反应,莫非,她是不喜好欣欣?是因为欣欣看出来她跟普通的人不一样。
吃完早餐,我带欣欣上楼,欣欣问:“不去找妈妈了吗?”我摸了摸她头,柔声说:“我先去看看叔叔,待会儿再去找妈妈。”欣欣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阿谁欧阳媚不简朴。”我说:“你去了后会有伤害……”
我也惊奇地问:“你昨晚搞甚么了?如何这个模样?”
明天欣欣的食量少了点,一碗五元的米饭,她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我问她吃饱了没有,她点了点头,说吃饱了。
“啥?不去?”周玉勇睁大了眼睛,非常不悦地问:“为甚么不去?”
我只能说,那小子,昨晚太辛苦了。
周玉勇当即接茬道:“做鬼也风骚!”
“是吗?牡丹花下死……”
周玉勇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拥抱的手势,又连做了两个鄙陋行动,对劲地说:“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见我的媚媚,你晓不晓得,那妞,真她妈的爽,跟她睡一晚,少十年命也心――甘――情――愿。”
周玉勇点了点头。
中午,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周玉勇,响了老半天他才接,像是没睡醒,懒洋洋地喂了一声,我问他在干甚么,他说在睡觉。我叫他出来用饭,他说不吃了,很累,要睡觉,然后就挂了手机。
“NO,NO,NO……”周玉勇当即说道:“不要你陪,这类事还是我单个儿去比较好。”
“不喜好我?”我怔道:“她真的这么说?”
“得了得了。”周玉勇推开了我的手,极不耐烦地说:“封封,你的意义我明白,你觉得欧阳媚是好人,对不对?但是,她是好人又如何样?我一穷二白,她图我甚么?反而她给我吃,让我睡,我还能有话说?在内里找蜜斯,包一个早晨还得两三百呢,我这不要钱,不去白不去。”
“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如何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暖和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一股不祥涌入心头,欣欣本是鬼胎,生下来后天然与凡人不一样,莫非她能瞥见平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而周玉勇头顶上冒着白气又代表了甚么呢?我想把周玉勇唤醒,问他昨晚到底干了些甚么,就算奋战一个早晨,也不成能累成如许啊,但是,我摇了摇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得放弃了。
“啊,叔叔好丑!”欣欣说道。
“我们明天去找妈妈吗?”欣欣冒着头朝我问。我苦苦笑了笑说:“好,我带你去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