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树没忍住为季善说好话儿道:“爹、娘,也怪不得四弟妹,她能做得甚么主呢?她瘦成那样儿,风吹就要倒似的,只怕平常在家里连饱饭都没吃过一顿,也实在怪不得她。何况我看她非常明白懂事,能在那样一个家里十几年,都还能明显白白,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四弟……将来她该当也是个守得住,能撑起四房的,我们就别计算旁的了。”
本来对季善第一印象很不错的,这会儿也免不得糟心起来。
路氏讶然道:“她竟还识字呢?不怪瞧着不一样。那你四弟醒了,该当会喜好她,可……可你四弟到底甚么时候能醒啊?哎,现在我只求季氏果然是个有福的,能冲得他好起来了。”
彼时沈青已经在堂屋找到路氏了,家里的客人也早都被送走了,只剩自家人还在繁忙善后,喧闹了一整日的沈家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路氏也实不放心小儿子,遂点头道:“那我和青儿先归去守着老四了,还桌椅碗碟算账甚么的,今儿已经这么晚了,来不及了,就等明儿再做吧。”
再加上当代出产力低下,浅显百姓一年劳苦下来,能让一家人都吃饱穿暖,已经很不轻易了,要动辄破钞十几年乃至更长的时候,供一个读书人,明显一家人都得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
不就是怕将来有人会以此说他的嘴吗,――当然,得此番冲喜能胜利,他能醒过来才是,不然,也不消担忧甚么将来不将来了。
因皱眉道:“季家也过分度了,干的这些事儿是人无能得出来的吗,钻到钱眼里去了不成?那我们家不是连老四媳妇明儿穿的衣裳,都得给她现筹办了?竟然连根线都没让她带走,我活了几十岁,就没见过这么寒酸的新娘子,也没见过如许的爹娘!”
半晌,沈九林才道:“我们该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若老天爷慈悲,天然会让老四醒过来,若不然……我们就当这辈子没养过他这个儿子吧……”
尚且有那么多有测验惊骇症,一上考场就抓瞎出状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