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和孟太太一共生养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孟姝兰是最小的那一个,天然从小受尽父母和兄姐们的心疼,也不免养得有些娇纵。
孟太太自是大怒,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她中意沈恒做半子是一回事,女儿在两家没定下婚事之前,就有了不该有的动机,倒是别的一回事。
何如孟姝兰在姐姐家待了几个月,回家后仍然还是不改初志,把孟太太气得够呛,又打不得骂不得,还不能张扬。
杨婆子跟着道:“太太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儿,沈家本就比我们家差一大截了,便是沈相公考中了,另有那么一大师子人都指着他,我们二蜜斯畴昔了尚且要刻苦,何况他还……二蜜斯可从小都是被老爷太太捧在手内心长大的,便是老爷太太舍得她去受阿谁苦,我还舍不得呢。何况沈相公考中还不知获得猴年马月去了,指不定,这辈子都考不中,也是有能够的。”
一来二去的,孟太太便把目光落到了沈恒身上。
孟太太皱眉点头道:“都十六了,还小甚么小,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梅儿都快出世了,她却一团孩气,只知爱俏,我真是心都将近被她操碎了。”
岂料高不成低不就的折腾到了本年春季,孟姝兰的婚事还是没有下落,毕竟是女儿一辈子的事,孟太太越是焦急,便越是谨慎,当然得方方面面都探听清楚了,才敢下定论。
只是先前孟姝兰年纪还小,沈恒也还未有功名,孟太太便把设法都压在了心底,除了杨婆子,连孟夫子都没奉告过罢了。
不过现在想来,倒也不算甚么好事儿,不管沈恒来岁能不能考中,他都已娶了亲,新妇还那般的貌美可贵,自家女儿那些不该有的心机纵又有死灰复燃的苗头,现在也该完整断念了。
杨婆子笑道:“这小女人家家的,谁能不爱俏呢,太太当初不也是因为老爷生得好,才会承诺下嫁的么?特别那沈相公生得还是真好,别说二蜜斯了,便是太太当初不也很看好他的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