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眼睛瞄向一边的梅花树,恨不得它立即开满花才好,收回视野时,这才瞥见宛清站在远处,不由的皱了下眉,那白痴来她这里做甚么?
宛清被她们两个弄的脸一红,不晓得二十四抬是个甚么观点,但见竹云梳云两个欢畅的模样,晓得必定少不了了,也是,王府世子结婚,如何能寒伧了去,看她们这么镇静,宛清很共同的问了句,“都有些甚么好东西,看把你乐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巧晴在一旁兀自活力,只是没人理睬她就是了,她一个小丫环跟她们无缘无端,之前也没少欺负她们,她家女人来了半天了,也不见她端盏茶来,谁吃饱了撑的去凑趣她啊。
竹云一听,便接话道:“又捡银子了?这回是多少,还是二两?”
梳云一口气洋洋洒洒的报了一大串名字,宛清也对不上号,这些跟她脑海里的嫁奁完整不是一个观点啊,也是,当代人的嫁奁如何会是这些东西,宛清就迷惑了,送那么多布料给她做甚么,这么多怕是她一辈子也穿不完,也不怕搁尘了。
宛玉一边把玩着小漆木盒子,听了便道:“这梅花宴是宁王府停止的,每年梅花盛开的时候聘请一些才子才子去赏梅,比才斗艺……,”张口说了一大通,等反应过来问话的是宛清,忙住了口,反问道:“你又无才无艺,问这么多做甚么?”
梳云说完了,又对劲的道:“听府里的妈妈说,锦亲王府送来的纳采礼比定远侯府送来的贵重十倍不止呢,除了那些奇怪东西,另有两块大砖头,不晓得是做甚么的,送聘礼如何会送砖头?更奇特的是,白大总管看着那砖头直笑,直夸三女人呢,看的奴婢觉得那砖头就是我们三女人了。”
顾宛玉住的院子离大夫人的院子不远,不过才半盏茶的工夫就到了,远远的就闻声内里传来一阵悠长轻浮的琴声,宛清进了院子,寻着琴音就见八角凉亭下,宛玉正在用心致志的操琴,十指流窜,巧晴在她身后立着。
巧晴在一旁见着有些恋慕,见宛清没送她,便哼道:“如何送四女人的才这么一小盒,跟厨房婆子们的没不同。”
宛玉听了喜笑容开,对劲的昂着脖子道,“她的琴艺原就比不过我,选舞也算她有自知之了然,只是不知本年的梅花宴何时停止,别跟老太爷的笀辰撞一起了才好,不然,我们就去不成了。”
梳云扭着脖子,想了一下,方才开口道:“光是大东珠就有八颗,每颗重二两,有这么大,”梳云一边说一边舀手比划,“方才白大总管舀出一颗的时候,很多人鄙人面群情呢,说是那么一颗少说也要千两银子呢,就那么一颗都够奴婢活几十辈子了。”
竹云听了直点头,戳了梳云的头道,“没探听清楚了不是,那砖头但是越大越好呢,砖头上面压着的但是田单,砖头越大,代表着田越多越肥饶,上回大女人要么没有要么就是太小了,没瞧出来,就凭这个,也比定远侯府的纳采礼贵重,那些珍珠金饰是要跟着三女人做陪嫁的,这砖头但是给顾府的,我们三女人可值钱了,你说白大总管高不欢畅了。”
宛玉一听便抬了眼,有些不悦,竹云笑着接话道:“那如何能一样,那些婆子的是梳云自个儿掏腰包送的,这个是三女人特地挑好的送四女人和大夫人的,送她们的是防朽迈的,四女人的是美白养颜,不同大了去了,虽说漆木盒子用的是一样,可代价要高上十倍不止呢,要不是盒子差了点,这一小盒子不定都要十几两银子呢。”
说完,宛清带着竹云出了院子,才走几步路,就见梳云兴高采烈的往这边跑,竹云见了,忙瞪了她一眼,“稳着点儿,细心又有颠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