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云还是仍然打着出府寻觅牡丹香的幌子,舀着三姨娘给的五两银子,每天往香木铺子钻,到处找降真香,可惜倒是没那好运气了,但是梳云也是以识了很多香木,很得宛清夸奖,偶尔还带些药材返来,就连门房的人都被梳云混熟了,之前出门还要偷塞点银子,厥后人家直接说了,等找到那卖香了,送她们点就成了,梳云很利落的应了。
说着,从怀里掏了块手掌大的木头出来,献宝似的道,“奴婢见女人用这类香木的时候,每次都只用一点儿,就猜这必定是好东西,今儿在香木店的一堆木料里瞥见了,见香味不异,便买了下来,才花了二十个铜板呢。”
顾宛容也晓得,端宁郡主固然聘请的是宛清,但能决定让不让她去的还是大夫人,便吵着闹着跟二姨娘撒娇,“我如果能得端宁郡主的喜爱,老太太和老太爷也会高看我些,姨娘在府里的职位也能高些,将来或许还能结门好亲。”二姨娘想了想感觉也对,便去求顾老爷。
宛清这边乐开了怀,大夫人倒是事事不顺,从老太太那儿归去就发了一通火,红绡正清算屋子里的碎片,见红袖空动手返来,神采另有些丢脸,就上去小声提示道,“夫人明天受了气,你谨慎点儿。”
宛清全部心机全放在了降真香上,这降真香,也叫紫藤香、鸡骨香,燃时香气不大。有些会有近似苏木的香气,久燃的话香气劲健而幽怨。
红袖点点头,进了屋子直接就跪了下来将明天的事禀告给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后眉头皱了皱,扫了跪在地上的红袖一眼,问道,“你是说端王府的人也在到处寻觅牡丹香?”
宛清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前脚才回院子,秋荷后脚就带了人来给宛清量身裁衣,竹云见了来人,扯了扯宛清的袖子,小声道,“那白白胖胖的就是刘妈妈。”
梳云把脖子一昂,理直气壮的道,“当然不是了,我还买了这个。”
每回见了,顾宛容没少明里暗里的讽刺,宛清全然不放在心上,顾宛容见本身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普通,几次以后也无趣了,还是转过锋芒对着顾宛玉,见顾宛玉能够去端王府,她也想去,跟宛清提了句,宛清用这事她做不得主打发了她。
它最大的特性是与其他多种香料调和,会使得香气非常夸姣,且耐久不衰。最上乘的是紫番降真。记得书上说过,降真香本身发展在密林中,位于树心,砍斫非常费时,因此可贵。
秋荷福了福身子,笑道:“三女人客气了,老太太亲身叮咛的,奴婢哪敢说费事。”
宛清听了,这才细细打量了这个刘妈妈一番,公然富态实足,可见衣坊油水很多,宛清笑着迎了上去,不过不是迎她,“真是费事秋荷姐姐跑一趟了。”
秋荷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在必然程度上就代表了老太太,就连大夫人平时见了也要给三分面子,刘妈妈又哪敢获咎,忙认错,“奴婢昨儿多饮了两杯酒,有些醉了,舀错了衣裳,三女人别活力,归去奴婢就按今儿量的尺寸给您重做了再送来。”
宛清摇点头,坐了下来,接过竹云递上来的茶,啜了一辩才道,“等姨娘把雪花膏用完了我们再制,今儿她们没买到牡丹香必定不会放弃的,这几天就让梳云每天出去。”
刘妈妈点头应了,宛清伸长了手臂站在那儿,让她量,竹云端了茶水给秋荷后,又回身去了宛清房里把明天领的冬衣原样端了出来,宛清见了,笑道:“刘妈妈今儿来的巧了,昨儿竹云领回的冬衣仿佛不是做给我的,太大了点儿,梳云今儿出了府,我这里又离不得人,待会儿就费事刘妈妈一并带了归去,也省的竹云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