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见状,内心就有一丝的不安,忙拉着秋荷的手问道,“秋荷姐姐,但是出了甚么事?”
宛清笑着谢下,跟着秋荷往春晖院走去,一进门,便见大夫人的寒冰眼射来,宛清全然不放在心上,端方恭谨的行了礼,方才低眉扎眼的站在一旁,等待接下来的鞠问。
大夫人忙重新给老太太倒了杯茶,提及了软话,“宛玉和宛芸姐妹情深,当时见宛芸受了那么大的委曲,一时没到那么多行事就莽撞了些,都是媳妇没教好,媳妇归去定会好好管束,只是气候渐冷,梅花宴指不定哪天就开了,宛玉这些天还要练琴,一些闺中老友相互请教,她们上门来,总不好一向待在院子里,再者老太爷笀辰将至,宛玉忙着筹办笀礼,这一百篇女戒可否缓缓?”
世子爷纨绔惯了,最是受不得面子受损,梳云若真跟在了宛芸身边,今后代子爷见了不更加的不待见宛芸,宛玉将梳云留下是为了宛芸好,她晓得,就是当时她也不定会想这么多,何况是她,可老太太刚才罚的也太重了点吧,宛玉也是性子暴躁,她还在这儿呢,如何也会护着她的,她如何也跟老太太顶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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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话才说完,眼睛马上扫向大夫人,大夫人也转过弯来了,梳云站在顾府的角度帮宛芸本没有错,可宛玉若真是将梳云留了下来,便是揪着世子爷的错处不放,显得顾府吝啬不说,还在宛芸身边留了根刺。
应下后,老太太看宛清的眼色比先前更加驯良了,不但恭谨守礼知进退,还是个聪明的,晓得大夫人只是跟她打草率眼,这么一来,既给了大夫人面子又奖惩了宛玉,三四个时候,依着宛玉的性子也该是种煎熬了吧,她也不要她练三四个时候,练够两个时候就好,那娇纵的性子得好好改改才是。
秋荷点点头,想着方才门房才报三女人返来了,王妈妈便朝她使眼色,估计就是要她奉告三女人一声,让她想好对策吧,便提点道:“四女人才一回府便去老太太那儿告您的状,大夫人也在那儿。”言外之意,就是叫她谨慎了。
问四mm时,四mm却追着大姐走了,我一时舀不定主张又怕迷了路丢了顾府的脸面这才跟了去。梳云因前段时候长去内里寻香料,趁机识了些香,这才气帮大姐说上两句话,可梳云毕竟是我的丫环,虽说帮大姐是应当的,可那毕竟是侯府里的事,四mm却要将梳云留下,我怕返来受罚,这才带着梳云出了院子。”
“孙女每日都要苦练三四个时候,琴艺已经大有长进了,转头取了琴就来给老太太解闷。”
宛玉当即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那里有错了,大姐受了委曲,她将个丫环留下有错吗,明显是她先走的,到最后竟是她的错了,她不平,宛玉昂着脖子,驳道:“我不平,我又没错,凭甚么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