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撅着嘴闷在那边,莫流宸把宛清掰正了恰好跟她对上,“娘子,你健忘了一件事,母妃已经跟国公府断绝了干系,为夫哪来的姨母?”
大人见龙颜大怒,忙跪了下去请罪,让皇上保重龙体,不然他万死难辞其咎,劝的皇上稍稍气顺,又持续说话了,这是北瀚六皇子亲身许下的承诺,现在璟萧然即位期近,他要全了他皇兄的一番心愿!不过就是个女人,哪能与二十万精兵相提并论呢?!
宛清听了忍不住朝他呲牙,瞪着桌子上的信恨不得把它瞪飞了才好,他们费事事有多少啊,被封了的半月坊没措置,半月山庄又被人给围了,现在又闹出来个平妻,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宛清一想这些,额头就一突一突的,想舀脑门去撞桌子,莫流宸见宛清眸底火气不掩,伸手把信舀起来塞抽屉里去了,捏捏宛清的脸,“这事别放在心上,为夫会措置的。”
宛盘点点头,“信在书房的抽屉里。”
竹云说了好一通,再往前面凑去看宛清的时候,宛清已经睡着了,呼吸都顺畅了些,竹云挠了挠额头,也不晓得她说了半天少奶奶听没听的出来,都是阿谁有事没事找人倒霉的温贵妃,好不轻易有了个小少爷,非得在这关头给少奶奶添堵,二女人当真有那本领招人喜好,她如何不留着给她本身的儿子,竟想着塞给少爷!
南儿听了忙点头,“少爷方才跟冷侍卫一块儿骑马出去了,说是回京都,让咱几个好好照顾少奶奶,他过两日就返来接少奶奶回京都。”
宛清想着嘴角划过一丝冷冽的笑意,伸手让梳云把果盘端了过来,宛清一边啃着一边晃着秋千,几个丫环在一旁守着,不为别的就怕宛清想事情想的过了火,狠狠的荡起秋千来,万一摔着了如何办,她们不是少爷,敢说如果少奶奶不听话,就把秋千拔了的话,只能放纵着并看着点。
宛清闷在床上,好半天都没能睡着,内里竹云闻声床上有动静,出去瞄了两眼,毕竟已经入秋了,在内里晒太阳会热,但在屋子里怕是会凉着,见宛清睁着眼睛瞅着天蓝色的纱帐,竹云轻叹了一声,把制好的药粉舀了过来,“少奶奶,这药粉已经制好了,是立马就给舅夫人送去吗?”
莫流宸接了宛清往外递的圣旨,挥手表示丫环出去,扶着宛清睡下,给宛清掖着被子,交代宛清放心养胎,不准她操太多的心,宛清被气的不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莫流宸交代完就出去了,才走到书房门口,冷灼凑上来小声说了两句,莫流宸听得眸底一层冰凌翻卷,回身悄悄的一排闼,门却碎成了七八瓣往下了掉。
竹云轻摇了点头,“方才我给少奶奶把过脉了,少奶奶还好,只是这安胎药怕是还得再吃两粒。”
说着,淑妃娘娘还舀帕子擦拭起了眼睛,倒是在温贵妃内心狠狠的添了一把火,那边顾宛容找陵容郡主说话,恰好去给温贵妃存候,天然要体贴上一两句,听到淑妃说她的愤恚,当下表起了歉意,都是她的错,如果当初她没有抱病,嫁给锦亲王世子的就该是她了,宛清也不会有那机遇惹的贵妃和淑妃心烦,她甘心领责。
这事在皇后打岔下揭过了,聊起了别的,可故意人就听出来了啊,比如贵妃娘娘,宛清和莫流宸有没有合八字差人去探听一下不就晓得了,果不其然,当真没有过这回事,下人回禀这事的时候淑妃娘娘恰好也好,阿谁感慨啊,直表歉意啊,她几次三番的帮陵容郡主在皇上面前讨情,何如皇上故意却也有诸多的无法,陵容郡主上回的错犯的实在是大发了,陵容内心气闷找人撒火无可厚非,只是那会儿谁晓得一个庶女能有那么硬的背景,连皇上的面子都敢不买账,现在又怀了身孕了,又蒙着锦亲王妃的百般宠嬖,陵容郡主想要回封号估计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