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来不及!
他的右手还是死扣改锥,导热性极佳的改锥已经被液氮感染得如同冰锥普通,捏在掌心森冷砭骨,一阵阵钻心的刺痛。
这白雾,竟然把活生生的血肉之躯,都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冰块!
重型槽罐车在一头扎进厂房以后,也因为操控不灵,车轮冒出连续串刺眼的火星,刹车声几近要震裂耳膜!
他已经没法辩白出右手的任何一根手指,手腕以下丧失了统统知觉,唯有依托布条的死死缠绕,改锥才不至于脱手。
又有三名悍匪被乱飞的碎石和钢筋砸中关键,闷头栽倒在地上转动不得。
李山炮低吼,右臂上的肌肉束根根暴突,改锥完整淹没在悍匪腰腹当中!
换成平时,李山炮如许普浅显通的中年男人,在这些悍匪眼中不过是任人鱼肉的猪狗,不,连猪狗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微不敷道的蝼蚁,想如何踩就如何踩,想如何捏就如何捏!
“动我老婆?动我女儿?”
但是谁都料不到他们眼中的猪狗和蝼蚁,竟然弄翻了整整一车的液氮!
双脚一断,人就没法保持均衡,这名不幸的悍匪一头栽倒在地上,恰好栽进了白雾浓烈的地区,等他挣扎着从白雾里直起家子时,身上,脸上,手上都覆盖着一层冰霜,他伸手去摸鼻子,鼻子和手指竟然齐刷刷掉了下来!
其他二十二名悍匪却仗着技艺矫捷,躲开重型槽罐车的第一轮进犯,几名经历丰富的悍匪头子第一时候将匕首和手枪握在掌心,再给他们一秒钟喘气的时候,就能展开凌厉的反击!
李山炮毕竟没有甚么打斗打斗的经历,恰好被对方咬中拇指,疼得他赶紧放手,那悍匪趁机大呼一声:“啊!”
杀虎帮的悍匪大多是退伍特种兵出身,长年在刀口上混饭吃,对伤害的预感极其灵敏,即便在这类混乱的环境下,还是本能反应地转过身,一对眸子里凶芒绽放!
“咔嚓!”槽罐从中折断,一道浓烈的白雾冲天而起,如同八爪章鱼普通向四周分散,很快覆挡住了全部厂房!
不狠恶活动还感受不出来,一狠恶活动,就感受头昏目炫,眼冒金星,如同置身于几千米高氛围淡薄的山岳之上!
这头笨拙的钢铁巨兽如同醉酒普通倾斜侧翻,装载着满满铛铛一车伤害品的槽罐不偏不倚恰好击中厂房中心细弱的立柱。
这悍匪凝固成了一副可骇大师都没法描画出来的灭亡雕像!
白雾中模恍惚糊显出小我形,口中还不竭嘶吼着:“脚指头!老子的脚指头掉啦!两个!掉了两个!操!操!操!”
七八名悍匪当场就被液氮冻死,幸运逃生的悍匪身上也有程度不一的冻伤,像李山炮面前这个悍匪只是冻掉了两根脚指头,已经算是受伤最轻的,另有更严峻的人乃至整条大腿都冻得丧失了知觉,一走路就听到大腿的骨头和肌肉都在吱吱乱叫,随时都会分崩离析,吓得连动都不敢动,那里还能脱手?
“老伴计,上了!”
他痛得涕泪直下,张嘴想叫,却被李山炮用冰冷的左手死死捂住!
几十吨将近零下两百度的液氮在气化过程中会猖獗接收四周热量,充足制造出一个致命的冰寒天国,不要说那些最靠近槽罐车的不利鬼当场冻毙,就连稍远处的悍匪也感遭到一丝深达骨髓的森冷寒意。
这悍匪只感觉冰冷砭骨的寒意在一顷刻之间化作了焚骨蚀魂的炽热,如同一蓬天国业火在他体内爆燃,直到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堕入了没法用说话表达的痛苦当中!
更要命的是,封闭的厂房内一刹时充满了大量氮气,竟然将氛围中的氧气都挤压出去,氧气含量刹时降到了一个非常低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