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云门老道欠着我们老童家的情面债,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如果不借着这个大好的机遇狠狠欺诈你一次,我就对不起童狡这个名字。今后你这一身的本领要一点不落的全数传授于我才行。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内心偷着乐。
丁锁头拱手作揖道:“道长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是一派仙风道骨啊!三十年没见了,道长还是如此神迈清爽,气度不凡呐!本日又得见尊容,幸会!幸会!”
“现在可不是探听别人家隐私的时候,我警告你,待会儿我真的会开枪。”高丽公主恶狠狠地说,“丁老头,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肯说吗?”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师父救我……”我朝云门老道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话音未落,高丽公主判定扣动微型转轮手枪的扳机,一枪打在我的左腿上,我惨叫一声,颠仆在地,鲜血流出来,裤子上殷红了一大片。
高丽公主的眼睛像鹰一样锋利,她谛视着丁锁头,冷冷问道:“那奥秘老者到底是谁?”
丁锁头闭目不语,只是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高丽公主转而盯上我,她刚要开口问话,我顿时插话道:“哎,你别问我,我还想晓得是哪个龟孙子害得我爷爷半生不得安宁呢!”
“嗬!”高丽公主讶异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们中国差人的办案才气,竟然连我的名字都查到了,不简朴呐!哼,丁警官,你不消这么心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丁锁头微微展开眼睛,在我和丁猛之间来回扫视,他的目光是那样慈爱,我晓得现在师父内心必然非常纠结。我鄙夷地看了高丽公主一眼,没好气地说:“本来你姓高,看来我猜得没错,你的先人公然是高美人,当年高美人曾被鲜卑慕容部征服,我想你的家属……那段汗青背后必定埋没着不为人知的奥妙,那些故事也必然相称出色。”
高静恩渐渐抬起枪口,对准我的脑门,说我现在不惊骇那是骗鬼,我的心怦怦直跳,粗重地喘气起来。丁锁头刚要禁止,她就又扣动了扳机,我顿时惊出一身盗汗,同时耳朵领遭到一个浮泛的声音,打的是空枪!妈的,这婊砸在玩我!
高静恩干脆用枪口顶住我的脑门,恶狠狠地问道:“说……那奥秘老者到底是谁?!”
阿谁声音听上去非常衰老,但却气韵雄浑,沉稳宏亮,仿佛天神来临尘寰。从那人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强大的威压。高静恩下认识地退了一步,面色慌乱,颤声道:“你……你是谁?!”
高静恩谙练地翻开弹巢,瞄了一眼内里的枪弹,转了一圈后又合上,并扳下击锤。她干笑两声,说:“不晓得这一次你的运气还会不会那么好。”
云门真人又一甩拂尘,行礼道:“贫道顿首了。丁徒弟收童狡为徒,秘传他开锁神技,说来也算是在为贫道还那欠下的情面债。贫道当年出于私心不辞而别,还拿走了半本风水残卷,丁、童两家因那句可骇的咒语而绝了香火,贫道实在是有愧于心。明天是该做个告终的时候了。”
高丽公主冷哼一声,她那双如水的眸子,清澈敞亮,却俄然闪过一丝杀意。她似笑非笑地说:“我们高氏家属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现在乾坤印就在面前,破解慕容德陵墓的千年谜团也指日可待。如果今晚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发誓我决不再心慈手软。我再问最后一遍,那奥秘老者是谁?我数到三,你若还不肯说的话,你的宝贝孙子和关门爱徒……你选吧,他们只能活一个……一……二……三……”
门外响起一阵狗吠,仿佛是神犬包子在叫,我把前面的话又吞到肚子里。高静恩迷惑地看向门口,嘀咕道:“那条死狗不是被关在车里了吗?如何又跑到丁锁头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