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脸络腮胡子的流浪汉正站在绿化带绝顶的一个环卫渣滓箱中间翻找东西吃。他佝偻着身子,歪着脑袋偷瞄我,脸上挂着奥秘的笑容,嘴唇外翻,暴露几颗焦黄烂黑的牙齿。
隔壁立即变得鸦雀无声,总算消停下来了。
猎奇心差遣我走了畴昔。
他的发型很有本性,从脑瓜顶中间一分为二,看上去泾渭清楚。左半边光秃秃一片,右半边的头发则像疯长的荒草一样。
身子逐步和缓起来,微微出现困意,遐想当年十七八岁的童狡,持续上几个彻夜,一腔热血豪情可曾消减半分?现在只过了十年,便感受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细心盯着这尊双头四臂小石佛,蓦地发明此中右边的一只手握着的弯月宝刀跟这把金刀的确一模一样!就连刀身上刻着的奥秘笔墨也一样。这莫非仅仅是偶合吗?它们之间到底有甚么关联?我堕入了深深的苍茫当中……
我正要提示他,他却俄然出口成章:对鉴当歌,人生多少?何故解忧,唯有小康!
风将一个易拉罐送到我脚边,我飞起一脚,不知踢到那里去了。只闻声“乓啷”一声响以后,正坐在车站广场中心播送塔四周台阶上拥吻的一对小情侣如惊弓之鸟般跳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