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觉作为一个老猪倌,杀猪的时候让猪跑掉是件很伤面子的事情,林学峰一边挥刀一边冲已经死去的猪骂道:“让你跑,让你跑,有本领你再跑跑尝尝!”
林学峰气的站了起来,想张嘴开骂,那脸上的粪浆却见缝插针地淌进了他的嘴里。
我坐上副驾驶座,却被王参谋骂道:“倒霉,别跟我坐一块,坐前面去!”
林学峰骂了句:“鸟事儿都干不了!”将杀猪刀在手中玩儿个花腔,照着肥猪脖子上一刀捅下去,拔出来。猪嗷嗷地直叫喊,折腾。林学峰伸手拨弄着猪的脖子,让猪血流的更快。
他把我叫到跟前学徒。
我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被各位干部劈脸盖脸地数落着,而我底子没有插一句话的机遇。
不一会儿工夫,我们分队长曾庆功也闻讯而来,大老远他就来了个百米助跑,也不管干部在场,一个腾空飞脚,就朝我踹了过来。
一阵作呕!
一地的血迹,伴跟着痛苦的嗟叹声,这只固执不息的大肥猪,竟然在几近断气的环境下,跑出去五六十米,然后一头栽在地上。
我穿上雨靴忍着恶臭跳进猪圈,用铁锹往粪车上铲猪粪,林学峰搬了个凳子盘腿坐了下来,指手画脚地指导着我的清理事情。
林学峰叫骂着带领诸位兵士将那头‘蛮横’的猪抬了返来,它也许另有最后一口气,睁着眼睛望着林学峰,像是在讨情。
在兵士们的哈哈大笑中,甲士大会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