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有空跟你谈人道!
“你等等!”
“但是我脚本都是帖着你的声线写的啊,你有没有尊敬过我的劳动啊。”
“这个楚寒江是不是有病啊?为甚么我要配这类又淫又荡的倒贴货?这幕台词肉麻死了!”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就像冷水喷在油锅上,庄晓杰立马炸着花:“那是他自找的!我还被他害得够呛呢。这类不动脑筋只会汪汪乱咬的狗,老子才不要!”
那天查问完狗尾巴草,庄晓杰严词厉色的警告她不准将说话别传,包含潇潇雨歇。
“改不了,再说潇潇雨歇已经交音了,改脚本他就得重录。我听了他的音,录得挺好,你就别折腾人家了,免得外人说你耍大牌。”
实在凭知己说,《池畔春生》这个剧除了三观略微不正外,标准真不算大。让庄晓杰激烈顺从的不是字母戏本身,是跟他配字母戏的人。自从一个月之前狗尾巴草定力不敷将潇潇雨歇暗恋他的事和盘托出,再看到跟此人有关的事物,他就百样的不安闲。
莫忘忧(冷酷的):太迟了,早在十年前你放火燃烧天剑门总坛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我……”
楚寒江(苦楚的要求):我情愿用我的统统互换,求你把这个弊端持续到底。”
狗尾巴草也豁出去了,大声哭嚷:“人家又不会把你如何样,至于吗?只是单恋你就要低人一等,被你当瘟神一样边躲边骂?他哪点对不起你了?因为在九鸢哑笛的事上保护你,他都被两家粉黑成炭了,你听他跟你抱怨过一声吗?”
庄晓杰气恼:“台词肉麻就算了,但是被攻回绝今后还死缠烂打给人丁、交,还要对峙吞下攻的津液,吞完还主动骑乘式服侍攻,攻拔、*无情他还抱住攻的大腿不放手,叨教这个攻的鸡、巴镶钻了吗?我接剧时看人设标注的是腹黑阴狠女王受,第一期也还拼集,如何到第二期就变无脑贱受了?”
发完这句,他又想起狗尾巴草此人最讨厌别人逼她做挑选题,人如果心浮气躁,当真一步错步步错。
“这是甚么鬼剧情!”
“大大……”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从良了,这类太黄暴的接管不了。”
庄晓杰晓得华夫饼已经恶人先告状,便把脚本里让他冲突的情节提出来讲了一遍,但也仅限于发牢骚。华夫饼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入圈以来获咎的人数不堪数,碍不住编剧才气强,听众就好他这口,不管旁人如何打压挤兑,有他参与的剧总能吸引数量可观的听剧党。他又有一颗钢化玻璃心,一张千年蜈蚣嘴,百掐不烂,舌芒于剑,自称赤脚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子拉上马,是以圈里的各路神仙,阎罗小鬼都对其敬而远之。此等人物,庄晓杰也不肯招惹,改脚本的事只好不了了之。
听着她丑鸭子似的嚎啕声,庄晓杰头痛难忍,潇潇雨歇是条野狗没错,可手机那边的狗是他野生的,到底不忍心把她逼成流浪汪,只好暗自调剂心态,扶额道:“行了,我录还不可吗?你快别哭了,又不是小女人,莫非还等着我拿糖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