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藤峰正自发掌控结局面,筹办缓缓退出这个巷子,寻求脱身之时,却冷不防身后又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此人一拳顶在藤峰背心,一拳顶在藤峰腰眼,拳细弱而有力,令人不由心生害怕。
那少年固然傲慢道目中无人的境地,但是总还是识得热兵器的短长。他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枪,但直到看到面前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娃都能拿着枪对他形成威胁,这才想到,这已经不是海内,持枪合法的地界了。他一时候板滞在原地,端的不敢转动。
“哼,似是而非,花拳绣腿罢了。”那阴鸷少年却仿佛认定了这点,开口道:“这小子估计只是个活秘笈,他们曰本的老古玩们才是想要颠覆我们国术界的真正主力。”
藤峰不晓得这少年跟阿谁老古玩学的坏弊端,一言分歧就让人跪,不过藤峰固然不是那种绝对“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性子,却也知男儿膝下有黄金,给一个不明不白的小毛孩子下跪告饶,这算甚么?
“这位大哥,事情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藤峰不待孙伯庭再说话,赶快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在他口中,天然是走在路上,突遭横祸,被不明不白地打了一顿。小孩子楚楚不幸的模样,令张鹤扬那看似粗暴却细致的内心很有些震惊。
那少年再吃了一惊,几乎觉得藤峰开了甚么大招,再细心看藤峰的行动,不由暴露了本该如此的笑容,道:“哼,算你识相。要不然的话,少不得让你吃些苦头。”
“哼,那是你爹,可不是我的。”张鹤扬看了孙伯庭这幅模样,更加感觉是他不问皂白就要对藤峰这个小孩动手,心头也是有火,道:“我跟你爹孙合座乃是平辈,算起来我师门祖上对你孙家另有提携之恩,如何,说还说不得了?”
藤峰缓缓跪下,不料跪到一半,异变陡生!
“哼,东洋小丑,觊觎我仲华之心不灭,既然能偷学了我太极的工夫,又如何不能偷学你们形意拳了?”之前那阴鸷少年见变故已落,再次规复了那高高在上的语气,道:“张鹤扬,没想到啊,你过来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