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虎目光当中带着些遗憾和哀思的色彩,“永昌永昌,现在不过两座边城,另有不晓得多少灾黎往北而来,在他们身后,南夷大肆北上已成定局,再加上危难至此,益城权贵仍旧政斗不休,如许一幅烂摊子,除非吕祖重生,不然谁又能如何样呢?”
王愤诧然,“太守大人如此做,就不怕他的决定尚不决下,益城里头就先乱起来?”
王愤又问,“大人,那我们王家是不是也该......早做筹算?”
被叫做王愤的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道,“但是那座未名城没有大阵,是当真守不得啊!”
“九百载又如何?”王全虎苦笑点头,“现在这个世道,从诸侯大姓内里除名,乃至于如子孙后代如丧家之犬的,或者干脆一全部家属都沦为布衣的,又不是没有,若现在的太守大人情愿降了那人,以那人对待此类人物的风俗,说不得还能保存一世繁华,乃至持续恩荫子孙,若现在的太守大人不肯降了,那便就是一场大战将益城都打烂了,最后也怕是挡不住离郡雄师,到了当时......”
王全虎想了想,点头,“阿谁离郡太守也是个说不清楚的角色,但想要顺顺铛铛的接办永昌,不如此恐怕不可,至于说赵楠鹏与太守大人,能够必定的一点是,他不会再跟孟氏有任何干系了。”
“如何乱?”王全虎的神采较着丢脸了些,“徐林在太守大人手上,撼山军也在太守大人手上,再加上无知,以及公开里别的的甚么人诸如百兽山之类,除了赵楠鹏手上毕竟另有照水城孙渺这一张牌以外,别的的人,便是有了甚么心机,孔殷之间也策动不得,至于说赵楠鹏嘛,此人攻于算计,终究会如何做,实在难说。”
王全虎深深感喟,展开眼睛,“王愤啊,你说的这些事理我又何尝不懂,只是别人家或答应觉得自家后辈留一条后路,我王家,倒是不能啊......”他看向南边,目光庞大,“且不说我王家世代为将,为大鼎戍边九百载,祖宗家法都不能容我等如此,单说眼下这般景象,不管辉儿有如何多的不得已,河玉城毕竟是在他的手里城破人亡,乃至于连个动静都没有能够传得出来,数百万子民流浪失所,不管这永昌的天下还是孟氏的天下,或者换了别家,这般天大的罪恶,岂是等闲能够消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