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阳起家,一边点头一边伸手去扶孟婉儿,却那里能扶得动,干脆便不扶了,干脆就坐在大殿冰冷凉的地板上,伸手拍了拍孟婉儿的头,“傻孩子,你与宝儿都是为父的心头肉,以你换他,又有甚么用处?”他见孟婉儿要说甚么,便抬手止住,摇了点头道,“无妨,无妨,人活一世,各家有各家的命数,那离郡太守现下如日中天,当初不也在中都城里困守了十数载?各家自有各家的命数。”
孟婉儿道,“那离郡太守倒是亲口说过,只要我与父亲见过,将话......将话带到,不管终究如何,他都会将宝儿送返来,他现在也是一郡太守,当不能食言!”
“隔音法阵?”孟娇阳看向肮脏男人,后者点头回应。
直到此时,孟娇阳才松开了紧握着的孟婉儿的手,看一眼她身后的明月,问道,“宝儿现在在谁的手上?”
孟娇阳微微蹙眉。
孟婉儿持续道,“她为我带来了一封信,一封秋风领袖的亲笔信,信上写明云百楼以及广郡海军已经亲临兴城,阴灵大肆进入,列举此中各种细节,可知兴城将军宋宁山,清楚已经反了!我本不信,那宋宁山我也见过,乃是忠诚诚恳之人,却想到车队内那阴灵的人始终隐而不发,眼瞅着是真的要护送我们一行入兴城的,便感觉此事该当不假,或者,那宋宁山已经落入云百楼掌控当中,身不由己,想我永昌当下之景象,看那信上最后,秋风领袖替离郡太守收回的聘请,便将心一横......”
孟娇阳抬了抬眼皮,瞥一眼明月,复又视野低垂,口中吐出了两个字,“暗部。”
孟婉儿紧抿嘴唇,俄然双膝跪地,眼中含泪,“父亲,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去见那离郡太守,现在不但没有将其引为救兵,还将宝儿给......给......”她抬开端,任由眼泪滑落,“父亲,此番与您见过,我便随她们归去,定将宝儿换返来,那离郡太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