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丞文弱肥大,此时跪的久了再加上严峻惊骇,已经有些衰弱,“回太守大人的话,司律府衙遵循嫌犯供词去查,并未发明任何赃物......”
他喃喃着,浑身颤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盗汗渗入衣背。
那宫廷酒保不敢再说话。
一言出,四下里顿时没了声响,本来始终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老夫闻言,昂首看了洛川一眼,继而将头压得更低。
洛川一抬手,那跪着的老夫身边空中上一串项坠倒飞入他手中,那项坠的绳索只是平常红绳,现下已被斩断,红绳之上串着的坠子则是个银币普通的圆形的章,其上猛虎下山,栩栩如生,“这东西叫做离章,只要离郡南疆太明和百通的边军可得,驻守边镇二十载可得铜章,三十载......”
在面前这位年青的离郡太守登基后的一年时候里,关于他的传说中,撤除对妖族最闻名的那句话以外,便是他对离郡军方几近摆在台面上的偏疼。
那县丞身子一抖,缓慢道,“......是......!”
那兴城县丞跪在洛川豪华的御辇前以头点地,颤声道,“太守大人息怒,卑职......卑职......”
洛川则仿佛肝火未消,他指着马车前不远处跪着的行凶老夫冲在场世人道,“这小我,是离人,更是我离郡南疆疆场上一名老卒!”
“那油灯款式古旧,乃至另有些破坏,经查证,属于兴城一家堆栈,而这家堆栈当时除了几个散客以外,就只住了一批人,恰是从......从离郡而来的一支商队,那一盏油灯恰是商队保护的镖局一个镖头地点的房间内所缺失的灯盏......”县丞踌躇了一下持续道,“是以司律府衙便将那镖局一众嫌犯尽皆抓来鞠问,终究......那镖头认罪伏法......此案也便就此结了......”
他将那银章缓缓握紧,看向四方,“可当他百战身还,带着一身的伤和这一枚在我离郡无上灿烂的离章荣归故里时,却得知他的儿子死在了永昌郡,死在了兴城,死成了一只替罪羔羊!!”
“是......”县丞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低声道,“大抵是四年前的夏天,兴城府库丧失了一批贵重财物,此中仅仅妖丹和妖物皮骨等修炼物品便有两百余件,此事一经发明便震惊朝野,太守府宫严令兴城县守府旬日破案......”
“我最后只问你一句话,你最好不要骗我,”洛川眯了眯眼睛看向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的县丞,声音森寒,“他们到底是不是......替罪羊?!”
那宫廷酒保满脸苦涩的跪下,颤声道,“太守大人,可否将兴城的这些官吏......交给撼山军看押?他们毕竟是......毕竟是......”
洛川听着那缝隙百出的断案过程,内心里尽是安静,“既是一帮子无依无靠的外埠镖局作案,案子又在旬日内便被破了,那兴城府库丧失的大量财物也当被追缴返来了吧,毕竟妖丹能够不大,但妖物皮骨之类当是不小,一应赃物总该不会被这伙外人运出了兴城才对。”
洛川轻哼一声道,“我是来兴城做客的异地太守,遵循大鼎法规本不该过问你永昌郡的治政事件,但既然那兴城府库盗案被斩的正犯从犯是我离人,根据各郡常例我这个离郡太守便有资格过问,你方才已经骗了本太守两次,现在,你来奉告我当年那兴城府库盗案究竟如何回事,记着,如若再有欺瞒,当本太守软弱可欺,休怪本太守不顾两郡缔盟之交谊......斩了你!”
洛川不言不动,仿佛一座冰山。
他将手中的红绳银章高高举起,“可得银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