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前些光阴城内来了一名苏先生,这座灯塔上的瞭望台每日天不亮就有了一小我,他御剑而来旁观江州水军操演,每日不断。
“苏先生每日前来,对这支江州水军非常猎奇啊,”申然之看着港口内正三五成群下了战船的水军,对苏一鸣道。
苏一鸣就那样看着申然之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的道,“九百载之前,乱世来临,河内申氏先祖起家之时,身边部下不过一十七人,现在亦是乱世,然之兄仍有一座丹港,数万精锐,不过临时以臣事安阳,他日乘风自可东山复兴,何必因一时不得志而懊丧至此?”
“安阳郡现在的局势,只能集全郡之力死守双龙城元河一线,同时想尽体例拓宽火线,如果能在西线与我离郡联手,谋得绣城,再在东线与然之兄和江州联手,谋得柳城与素城,则以安阳郡的秘闻人丁,何尝不能重新稳住阵脚,乃至重将南夷打回第一道防地,”苏一鸣淡淡道,“如果我等能够达成如此局面,广郡另有何惧之有?!”
丹港,驻扎有两支军队,一支,是来自江州的精锐水军,另一支,则是河内郡的陆军。
他侧头去看苏一鸣的时候,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旧笑着,“曾经的河内郡已经没有了,河内十二城,现在只余一座丹港,申氏另有甚么是不成以落空的?”他看向北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饱含仇怨,“我现在还活着,只是为了看到云氏败亡的那一天,为此,没有甚么是不能去做的了。。。。。。”
“哦?”苏一鸣侧头看一眼申然之,然后重新看向港口内的一艘艘战船,“广郡云家韬光养晦数百年,看来也确切是有些东西的。”
这一日,太阳初升,丹港城内的很多人家才刚转醒,汉江之上的江州水军已经完成了例行操演,一艘艘战船停靠入港,将部分士卒投入港内今后,再离港下锚。
“然之兄,有气力的人,才有净土啊,”苏一鸣又自鼓励了一句,然后话头一转道,“昨夜苏某收到密信,我离郡雄师已经北上,霸占了川城,”他见申然之猛地转过甚来盯着他,便又弥补了一句,“川城既克,则离郡与广郡之间攻守易势,而后便是离郡攻而广郡守了。”
申然之这一次较着听懂了苏一鸣的意义,他看向对方,当真道,“联手江州?江州。。。。。。如何会和安阳联手?”
“可安阳晏氏。。。。。。”申然之眉头舒展,“我曾与虞威阐发过安阳郡现在的局面,以晏思语的本领,怕是连南夷北上都挡不住,没有了魏长河,没有了清闲谷,他们连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都不晓得能守到几时,那里还不足力北上图谋广郡?”
苏一鸣回望向申然之,意味深长,“然之兄觉得江州莫非就不想要广郡的地盘、人丁,和财产?!”
“苏兄觉得,安阳能够如何?”申然之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