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点头,“信笺当中不便利说的,一则是过于奥妙之事,现在尚非战时,该不是如此,另一则嘛......便是陆将军本身也未有定论之事了。”
赵无忌和窦秋实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然后罗江率先放下筷子,看向窦秋实道,“窦大人觉得,此时与广郡方面谈和,可令青郡、广郡和永昌郡三方退兵否?”
离城,太守府宫宴客殿,有了半晌的沉默。
这话说得也不客气,但洛川只是想了想,便点头道,“能够,第二件呢?”
窦秋实点头,“不敢欺瞒太守大人,多是如此,短短不到半年的时候,我离郡国土百姓已经翻了一倍不足,朝堂表里诸位大人欣喜若狂之余,也有深深的担忧,且不说因为战役树敌四方能够带来的风险,便是想要将眼下新得之地完整消化,也不是短时候便能够完成的事情,即便有了文武举这般快速举才的手腕,很多事情想要运转圆融,也还需求很多的时候,更不必说人财调配和粮食储备......”
罗江则直接开口,“如果平凡人家,甚或是哪家公子晋入五境,起码这中洲天下确切大可去得,但太守大人现在身份,所去之地又是南夷近处,那里是戋戋五境便可自认无虞的?!”
他见罗江还要说话,便先一步摆手道,“江伯,你我有言在先的。”
窦秋实施礼以后坐回位上,不等他持续开口,洛川便又开口道,“窦叔叔方才所说,我都晓得了,朝堂表里各府大臣们有此担忧不是好事,总好过一个个都歌功颂德,要捧着我不顾统统一统汉州的强。”
罗江不语,看向洛川的目光却有些担忧。
赵无忌不置可否,自斟自饮。
赵无忌放下酒杯看向窦秋实和罗江道,“南疆局势还是扑朔迷离,但太明陆东风方面最新来报却说事情有了些端倪,他没有在信中详谈,只说在南疆群山以南,得见兽潮踪迹!”
“哪两件事情?”洛川问道。
这话说得已经多少是失了君臣之礼了。
洛川听得沉默半晌,然后悄悄一叹。
洛川一笑,随即只是抬了抬手指,赵无忌、窦秋实和罗江面前案几之上的火烛便忽的灭了,旋即又自亮起,一明一灭之间,仿佛甚么都没有产生过普通,“洛某堂堂五境修士,便是天下之大,也多能够去得了吧?”
他看向赵无忌道,“毕竟本日之南疆,也是危急重重吧......”
赵无忌看一看洛川,又看一看罗江,轻叹一声开口道,“太守大人想要南下,臣等天然也不能禁止,但不管如何也要做完两件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