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找到2016年的村志,并不太惊奇,只是胸中感觉闷闷的难受。带领给我的陈述说与村内的最后一次联络是在2016年12月31日。我猜他们在新年的最后一刻没有机遇像往年那样彻夜赶年关盘点,最大的烦恼只是如何对付下级构造。
……
“陈述人:岑晓。”
此中有一份,是天文观察站的施工详情。我将它翻开,重新到尾细心地看了一遍。明显,当时除了普通的天文望远镜等观察仪器以外,她们还搭建了几个高倍泛电磁波领受和发送仪器。遐想起之前老陈和白月鹿的人形光芒提起的“宇宙频次的探测及发射”话题,我恐怕望星村天文观察站做的不但仅是天文观察那么简朴。很有能够岑晓和白月鹿是带着科研项目而来的,比如探测深空信号等等。
桌子上的电脑竟然还没进入休眠,晃了晃鼠标屏幕又亮了起来,壁纸是一片草地的风景画,时候显现是2016年12月31日11:59。说实话看到这类扁盒子似的条记本电脑,竟然让我陡生出一丝记念的表情。还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我有一次统考得了年级第一,恳求着老爸给我买了一台苹果条记本。那是当时最好的电脑,比A4纸还要大,厚厚的,有可开合的两部分构成。固然还不如我现在的腕表来得先进,但当时却让我在同窗间风景了一把。
我坐在老陈的坐位上,看着他遗留下来的这统统,试图去拼集出这里曾经产生过的故事:无疑他蒙受了甚么打击,本身或者其别人受伤,坐在这里一个一个地往下级构造部分打电话,但愿获得帮忙。我看到电话簿都被揉皱了,较着是在仓促中捏着册页中间翻页的成果。
只是一些简朴的陈述,毕竟如果她们有了任何本色性的停顿都会直接上报给下级有关单位,而不是这个并不懂科学的村长。我乃至都不晓得她为甚么会交这份陈述给村长,因为貌似村当局对于天文观察站并没有任何的办理权限。或许只是为了放心吧。
“2016年5月20日,停止详确调试。”
俄然,我腰间别的通信器收回一阵电磁噪声。
档案室中间的那一间办公室就是村长的了。一推开,映入视线地就是混乱的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各式百般的文件:用文件夹夹好的,用订书机钉起来的,或者只是狼藉的草稿纸上手写的。最上面的那一大本厚厚的册子上有着发黑的污渍,呈滴溅装,是血迹,看起来凝固有一段时候了,但没有十年那么久。桌子上面的纸篓里还扔着一大团一大团带血的纸巾,右手边的电话听筒朝上翻在桌子上。我设想着村长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一面擦着不知从哪儿来的血,一边冒死试图拨通电话。
我试着让本身放松一些,将脚伸进桌肚,环顾面前的陈列。我的视野落在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上。遵循普通人的风俗,一段时候内最常常看的文件都会放在这里。荣幸的是抽屉并没有上锁,但拉的时候感到非常困难,低下头来细心察看才发明是滑轮错位卡住了。
我看了一眼他最后看着的那本大册子,当局构造黄页。或许在最后一刻,他还在冒死地试图跟外界获得联络。
“2016年9月15日,该频次具有必然的稳定性,持续领受中。”
“望星村,原名乩星村,最早可考至东汉期间,于村东北山头建乩星台。1967年改名为望星村…”村志都是一样的,我将这一本放到一旁,又去翻其他内容。
我拉开手边的几个抽屉,满是一叠一叠的文件。我简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