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应下，这才带着张嬷嬷仓促分开。等出了顾老夫人的院子，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略略转头看了一眼，“真真是无妄之灾！”
张嬷嬷却未几言，只扶着李氏的手，“太太，还是归去再说。”
“母亲请讲。”叶姝道。
顾老夫人重重咳嗽了声，“归去服侍好你家女人！”
李氏说着叹了口气，“老夫人送到瑾姐儿院中的巧翠死得不明不白。跟瑾姐儿从蕲州返来的李嬷嬷母女和周嬷嬷也莫名被送出了府。儿媳遐想到这些，就愈发不安。只儿媳也懂，这只是一时猜想罢了，是以固然心中有所猜想却向来不敢对外说一句。只悄悄察看瑾姐儿，想着或许是我多心多想了。”
“瑾姐儿可晓得，那位女香客是谁吗？”
叶姝垂眸。
这算是禁足了？
李氏说着目光落在了叶姝的身上，“直到方才听得瑾姐儿解释，我才明白，本来这些都是为了戴女人。那瑾姐儿可否再给我解一惑。”
“此事既然由你而起，那我就把去蕲州老宅调查的事情交给你。这事儿定然要查个明显白白，你安排好去的人，然后由——”顾老夫人顿了下，看向一旁的孙嬷嬷，“我记得你小儿子现在正闲着，让旁人去我不放心，就由他跑一趟吧。”
这丫头是从她院中出去的，脾气甚么的她心中都稀有。这会儿会跪在内里给瑾姐儿讨情，绝非是为了在瑾姐儿跟前邀功。如果死了的巧翠说不定有这类心机，巧燕结壮，如果不是瑾姐儿真的熬到了大半夜，她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李氏一愣，“这话如何说？”不过这话一出口，她就点头，“也是，现在她但是在皇后娘娘跟前挂了名号的，这京中大大小小的人物也熟谙了很多。只怕就算是个假的，老夫人也舍不得让她病逝了。”
她说着察看着叶姝神采窜改，见她脸上波澜不惊不由悄悄皱眉——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多了？面前的顾瑾恰是顾家的血脉，当初送去蕲州的顾家嫡长女？
“还是有不一样之处的。”李氏俄然笑了下，“她的婚事，怕是——”
“李氏。”顾老夫人俄然开口，李氏赶紧起家应了身。
厨房的婆子背后群情主子本来是要被惩罚的，只是她们说的话过分于让人震惊了，以是李氏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李氏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未曾见过大爷的先夫人是甚么模样，只那一日二爷和三爷返来，二爷一见着瑾姐儿脱口而出就说瑾姐儿与她生母不像。这话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正巧以后给老夫人筹办寿宴，我定菜单的时候偶尔听到厨房的婆子说话。”
“这……这……”李氏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伸手指着还微微闲逛的帘子。不等她说话，叶姝就直接翻开了帘子出去，把巧燕拿过来的鞋袜一并放在桌子。
李氏皱眉，“瑾姐儿，你不会是想着蕲州路途悠远，我们就不会派人去查了吧？”
张嬷嬷这才推窗看了看内里，肯定无人偷听，这才关了窗户归去，低声道：“依着奴婢看，老夫人怕是下定了决计了。不管这位大女人是真是假，都是顾家的大女人了。”
巧燕愣怔了下，赶紧招手让玉粒跟着叶姝，她回身回了顾老夫人屋中。
李氏深吸了一口气，“前些日子，我去慈云寺进香，遵还是例午膳吃了他们寺中的素菜。那道‘苦尽’本来味道苦涩，后味略微有些甜。谁晓得，这一次倒是与以往都有些分歧，那苦涩的味道平淡了很多，倒是后味的甜美更突显了出来。我猎奇之下问了寺中和尚，听闻是一名女香客提示了他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