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客气了，今后还请大女人多多关照才是。”兰嬷嬷一开口，声音也是不疾不徐透着让人佩服的淡定。
最后还是周嬷嬷哑着嗓子开口：“盼兮女人的意义是——”说着这里她还顿了下，挣扎着在地上坐起来看畴昔。
盼兮见状沉声道：“先把李嬷嬷和玉如带下去，我一个一个鞠问。到时候如果她们说的不一样，又或者是跟大女人说的不一样，再另行措置！”
叶姝忍不住多看了兰嬷嬷两眼，等挨着顾老夫人坐下以后才看着顾珝见她的教养嬷嬷。
“大女人出事，详细是哪一天？”
顾老夫人却没有半分的让步，只沉默地等候着。终究叶姝双手颤抖着脱下了衣服，暴露白净的肩膀和后背。
一旁杵着不吭声的仆妇立即上前，一人提着一个把李嬷嬷和玉如给带了出去，屋中就只剩下盼兮和周嬷嬷了。
然后顾老夫人应当没有说话，只沉吟了半晌，就打发了顾二太太和顾三太太，留下李氏跟着她一同进了里屋。
“这——！”盼兮被她腿上的伤疤吓了一跳，这会儿不敢置信地昂首看畴昔，神采都有些发白了。“大女人，你……你这腿上……”
“我传闻玉如是李嬷嬷的女儿，这端方，可不可啊？”
盼兮见她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脸上的神采愈发的冰冷，沉声道：“大女人身上的伤疤，你们不会不晓得吧？我听闻这几日都是你们轮番服侍大女人沐浴的，大女人身上有伤疤，你们不会要奉告我你们不晓得吧？”
这是——
“我们是大女人的人，你凭甚么绑着我们啊！”
“也不敢冤枉了你们，我只代老夫人问你们一句，大女人身上的伤是如何回事？”
叶姝冷不防，比及伸手就禁止的时候，她腿上的伤疤已经闪现在盼兮的视野中。
饶是她下认识躲闪，在场的顾老夫人和李氏都看清楚了她小腿上的伤疤。
她说着就行动，直接一把拉下了叶姝的中裤。
叶姝浑身抖了下，偷偷抬眼看了下顾老夫人，半响才低声道：“这是一年多前……”
盼兮嘲笑了两声，等着玉如诚恳了才拉了个凳子坐在一旁开口。
叶姝在她出去以后，脸上的神采才一收，唇角忍不住讽刺地勾了下。
“那是一年多前的时候，大女人年纪小，约莫是在院子里闷得久了就趁着我们不重视的时候想要爬树上摘柿子……”
盼兮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扭头看向李嬷嬷。
叶姝被顾老夫人推了一把，下认识就站起家。盼兮立即畴昔扶着她的手，“大女人到里屋看布料、量尺寸吧。”说着就把叶姝给拉走了。
盼兮却没让叶姝多想，先是让人去搬布料，转头就拿着软尺畴昔，“大女人，奴婢先帮你褪了外套。老夫人叮嘱了，要给您做全套的衣衫，这中衣、里衣的尺寸也是要量的。”
李嬷嬷顿了下，然后才道：“八月初，应当是八月初三。对，就是那一天！当时柿子树上还挂着柿子，大女人说柿子甜，要摘下来做成柿饼托人送入京中给老夫人尝尝，这才去爬树的。”
叶姝游移了下，只这一刹时就被顾老夫人看出了端倪。
盼兮说——“老夫人，公然如巧翠所言，大女人的腿上有伤疤，看景象那伤疤应当有些光阴了。”
兰嬷嬷绷着的脸这才暴露笑容，只一笑却让人感觉如沐东风普通。叶姝被她双手扶起，昂首看着那不起眼的五官仿佛因为这一笑而变得活泼起来，不由愣怔了下。
她说着顿了下，然后立即把叶姝的中裤褪下，拉着被子给她盖上，回身就出去了。
本来预定年后才会有的教养嬷嬷，不过三五天的工夫就寻来了。顾老夫人这么急着给她找教养嬷嬷，究竟为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