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他就真的会卷入夺嫡之争,并且站队了。
“然后,臣就查出了那人的来路。那是端王殿下府中的一名管事,名为韩豪说是主管端王府对京外各地特产的采买之事,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在京外走动。”
公然,皇上闻言声音中立即透出了不悦。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刘兴一愣,不过也只是一刹时他就本能地答复了皇上的话。“到本年,臣已经做了七年的京兆府尹了。”
他说着重新跪了下去,并不为本身辩白多少。
刘兴不敢躲闪,奏折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一角磕在他的额头撞出一块红印这才落在了地上。
“本来已经有七年之久了。”皇上缓缓吐了一口气,声音中本来还带着些许欣然,但是再开口倒是蓦地一变,乃至把手边的奏折直接摔回到刘兴的身上。“你当了七年的京兆府尹,竟然就给朕交上来这么一份奏折,人在都城落空了踪迹。你是真的无能,还是替甚么人坦白本相呢!”
“刘兴,朕看你不是怯懦怕事。你才真的是好大的胆量!”
“你且放心大胆的暗中调查就是。此案就当作已经结案,就说首犯玉如已经伏法,从犯数人也被抓,只等秋后处斩。”
刘兴低头。
刘兴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仓促入宫时眼底下的暗影清楚得让人侧目。早朝之上他攥着袖子里的奏折未曾出声,只安温馨静听着旁人说话。一下朝他就去书房暗里给皇上递上了他破钞一夜点窜多次写好的奏折。
他说得又急又快,若非皇上一向当真听他说,几近要听不清楚他话中的内容。
“朕还当你胆量有多大呢!”皇上伸手敲着一旁的折子,收回刺耳的声音,“如许的折子也敢呈上来给朕看!”
刘兴的额头这会儿反而不冒盗汗了,只他神采发白,双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半响,他“咕咚”一声吞咽下一口口水,这才开口。
“皇上恕罪,臣一起清查,固然找出了幕后暗中帮忙那罪奴玉如之人,却未曾查明他的身份以及来源。茗州青山城县令朱成林暗里收受贿赂,卖出存档留底的卖身契,定然与那人打仗更多。若要持续调查下去,此案臣就当移交刑部和吏部合审了。”
“然后呢?”
“青山城县令朱成林……”皇上扬眉,又翻开部下的折子瞥了两眼,“那嫌犯你也未曾抓住?”
刘兴的态度,很让人玩味。
金公公赶紧奉上奏折,皇上低头又看了半晌,然后才嘲笑了一声。
公然,半晌以后,他头顶就传来了一声皇上的感喟。
“你心中所想,朕一清二楚!”
“这……”刘兴没有想到皇上会问的这般直白,游移了下才道:“臣并无证据证明此事。固然端王府管事韩豪与那嫌犯有所来往,可也并非就真的会卷入此事当中。”
详细来讲,是结案奏折。
“既然你已经查出了端王府韩豪的这条线,就顺着这条线一起查下去。朕给你一道旨意,如有人从中禁止你调查,当以同罪论处!”
“约莫吧。”沈钺想了下,“不说别的,他对玉如这桩案子很在乎是真的。”
“那疑犯在京中消逝以后并无与端王府的韩豪有任何联络,臣确切是再无体例寻觅那疑犯的踪迹,这才上书结案、请罪。”
刘兴渐渐起家,约莫是跪久了的原因他有些踉跄。他赶紧上前一步稳住身形,垂甲等候皇上叮咛。皇上看着他这般模样,冷哼了一声。
“你写这折子,为的就不是朕诘问你究竟调查出了甚么吗?”皇上翻着折子,“依着朕看,你并非是没有调查处韩豪与那嫌犯的干系,而是你查出了韩豪是端王府的管事以后,就没有再持续往下查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