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固然费事,她也劳累了些。但是,能够更好的安设亡者的家人,也算是她为这些人尽一份力了。
以是,这一个多月来,她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束缚府中奴婢,另有都城表里的铺子、庄子里的管事,不能让他们仗势欺人,被人抓住了把柄。
叶姝见着他出去脸上还不掩镇静,把圆圆交给奶娘,笑着上前道:“王爷这是赶上了甚么大丧事?”
沈钺可贵回府早,一入府并未突入书房去寻他写了一半的折子,只叫了卫秦帮他寻了拿去后院,然后就一股脑去了叶姝院中。
沈钺闻言缓缓点头,“确切该如此,之前倒是我忽视了。”
李管事浑身一个机警,又下认识把腰背挺得更直了。叶姝隔着屏风模糊约约看到李管事的一举一动,只抿唇对着身边的采薇笑了下。
如同闻芳一家,若非叶姝见了闻芳晓得了她家中的景象,又听了闻芳的诉求,只怕也是二十两银子加一些东西就给打发了。固然,二十两银子如果让普通人家用,不管如何也能渐渐用上个两三年。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家老幼,没有男人撑着流派,这二十两银子只怕就是那明晃晃的肉块,引着各处饿狼盯着他们一家。
她心中悄悄羞恼,却还是强自平静下来,不去理睬书房里偷笑的沈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