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见她表情略微好些,为制止再哭起来就由着戴蘅折腾。
听她问起,巧燕赶紧道:“王妃不消担忧,奴婢之前已经让人给她们送去安神汤了。”
“可看清楚了内里的景象?”她抬高声音问道,玉璧微微颤抖了下,低声道:“王妃放心,现在看起来戴府的保护占了上风。”
沈钺搂着叶姝,当真听她把话说完,低声安抚了她一会儿,见她神采略微和缓了些这才与她一同回了后院。
戴蘅趴在她怀中无声地哭了一场,抬开端时叶姝衣衫都湿了一大片。
这般闲逛了下,叶姝天然就醒了过来。她未曾出声就听到车夫在前面问道:“前面的人可有受伤?怎地一声不吭就冲了出来……”
叶姝开门见山问了这话,固然语焉不详没有提及究竟是何事,对何人,戴蘅却也没有装傻。
是撞到人了?叶姝有些游移,之前她并未听到其他声音,倒像是有人碰瓷的模样。她游移了下,正想让玉璧下去看看是出了甚么事情,就听到内里一声惊呼,以后就是惨叫。
她看着叶姝,忍不住笑了笑。
她说着谨慎翼翼察看着叶姝的神采,叶姝之前未曾回过神来没有留意也就算了,现在发觉了天然是有些哭笑不得。
“受了伤,不过避开了关键。”拦着叶姝的保护说,“王妃还是坐好,我们快些回府才好。不然等会京兆府的捕快闻声赶过来,就费事了。”
亮出身份是喝退一些不轨之徒的好体例,但是叶姝闻言心中倒是不由一紧。
她说着缓缓舒了一口气,叶姝也略微放松了些。只内里的打斗却没有因为戴府的保护占了上风就立即结束,反而对峙了半晌,约莫是惊骇引来京兆府巡查的捕快。那两人眼看打不过,回身就想要跑。
马车缓行,叶姝陪着戴蘅一个下午晚膳又吃很多了些,这会儿就有些困顿了。玉粒见状给她垫了软枕让她能够眯一会儿。她靠在软枕之上,不一会儿就迷含混糊了。
“路上……路上碰到了强盗,还好……还好戴姑父和戴蘅见天气晚,不、不放心我一小我返来……”若不是这两小我美意,那假装被马车撞到的人直接就拿下了李叔,剩下她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怕早就没命了。
“我无碍的,只是吓着了。”她说着顿了下,“李叔,另有戴府的那两个保护,可都安设安妥了?对了,还要往戴府捎个口信才行。”
“断念又如何,没断念又如何?”她苦笑了下,捏了一块点心,半响却也没有送到唇边,最后又放下才对叶姝道:“定下婚期之前,我已经给叶县令写了最后一封信,奉告他我即将结婚。那信,定下婚期之日,我也让人送去给他了。”
说着就是下车的声音。
“都是在京中,离得又不远,何必这般费事。”叶姝下认识回绝,转而想起是戴父说的这话就道:“多谢姑父体贴。”戴父是裕昌长公主的驸马,叶姝这般叫倒是也合适合。
两人一边打扮一边说话,等惠邻近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神来。戴蘅见状干脆留了叶姝在府上用饭。叶姝想了想,让跟着的保护先回王府报信,就留了下来。
夜里不平安,如果叶姝再在内里担搁些,说不定会更伤害。
叶姝下车的时候,马车上的血迹还未曾被人擦拭去。她盯着那些血迹看得入迷,连着沈钺获得动静过来都没有重视到。
她不由分辩拉住了叶姝,一旁戴父赶紧转头让人叫了两个保护,交代必然要把叶姝安然送到昭王府才行。叶姝见他们父女这般只笑了笑,没有再回绝。
听得她这般说,叶姝心中也只能感喟。
以后倒是没有再碰到甚么伤害,仿佛凶徒只要这两人一样。这般一起顺畅,等着叶姝回府时,还是让门卫吓了一跳。李叔浑身的鲜血被人扶了下去,戴府的那两个保护也受了伤,被人请去一旁屋中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