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内的司徒麟南,看到凌王与项无拘顾自打得难舍难分,底子未把他这个仆人放在眼里,心中早已暗火狂炽,总奈这两人却又是不能等闲获咎之人!心中的肝火化为一双锋利阴鸷的眼神,瞪向一边的司徒逸飞!冷哼一声,甩袖拜别!
司徒逸飞笑笑,亦喝下杯中之酒。
“司徒少爷,老身想与娘娘伶仃说会话,不知司徒少爷可否成全?”白汐凤和顺说道,语气当中却带有不容回绝的严肃。
司徒麟南起先一脸惊诧,旋即放声大笑,讽刺说道:“项神医公然与众分歧,不知你这‘换心’一说可有根据?是否有胜利先例?”
“不知将军可曾听过‘以心换心’之说?”
司徒逸飞眸光微黯,闻谈笑容加深,一脸无谓。“才一杯酒罢了,死不了的。”
风清晚明眸绽出一丝亮光,这可风趣了!
直到那相拥的身影消逝,司徒逸飞还站在凉亭内,唇角的弧度还在弯着,但是他却感觉心口苦涩非常,明显没有病发,却为何感觉肉痛得比病发时更甚?!
难怪他对天山派如此熟谙!相必然是遭到了师父的指导,就不知他们二人在何种机遇偶合之下结识?
司徒麟南俄然沉下脸,冷道:“本将军千方百计请两位来替犬子医病,想不到号称‘天山神医’的项无拘竟是与那些庸医无异!”
司徒逸飞白细的手一颤,几乎拿不住衣袍,双手紧紧一握,一脸温笑道:“凌王说是极是!鄙人也是那样以为。既是夫君该做的事,那便该当经心尽责,莫让别人得空才是。”说完,他从风清晚的身后绕到前面,脸上的笑意更加较着。
直到本日,当他再次见到那双澄亮的眸子时,他的心中荡漾不已,觉得此次相逢是老天怜悯他,却不知,她已是别人的妻了……
“司徒少爷,本王以为,替老婆披衣这件事,最好还是由做夫君的来做,你以为呢?”凉薄降落的嗓音,在凉亭外响起,凌王一脸阴寒的缓缓走进亭内。
司徒逸飞还是一脸和熙温笑,揖身说道:“司徒逸飞恭送王爷和娘娘。”
司徒麟南面有愠色,冷瞪司徒逸飞一眼!
风清晚心中一震,还未想到如何答复,凉亭外的回廊上已落下了两道身影。
亭内只剩下风清晚与白汐凤,两人劈面而坐。风清晚俄然感觉心尖微颤!
风清晚眯眼望去,心中虽早有预感,但还是吃惊不小!凌王使的皆是天山派的武功,且功力不输她与师兄,并且,据她猜想,他起码练了十年以上!
他们还未说上话,司徒逸飞似是早有预知,从回廊的另一边进到凉亭。身后还跟着两个丫环,手中别离举着托盘。
白汐凤听罢,一时候无语相对,很久,她低声叹道:“晚儿,奉告师娘,王爷对你可好?”
司徒麟南体格魁伟结实,满身充满锐芒。但是面前的司徒逸飞,清俊高瘦,俊美尔雅,眸光温润,笑容浅淡,满身高低无不朗然照人。
凌王墨眸冷沉,踱步走至风清晚的身边,长臂一伸,圈住她的细腰,顺势带入怀中。目光却一向未分开那张过于白净俊美的男人脸上。面无神采的开口说道:“彻夜多谢司徒府的美意接待,夜深不便久扰,本王回府了!”
风清晚惊愣的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方才司徒逸飞要给她披衣时她也吓到了,正要回绝时便听到了凌王的声音。看他一脸安静,眸底却阴鸷暗沉的可骇!他今晚到底在气甚么?
司徒逸飞闻言仍然淡笑如风,黑眸温润如水,仿佛早已心明如镜,反而温声欣喜道:“前辈勿需自责,存亡有命,长辈早已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