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薇拿了一粒药就走了返来,站在男人的面前,凉凉的手指放到他唇边,又道:“张嘴,把这个吃了。”
她再张眼看去时,屋子里除了她本身,空空如也,再不见有别人。但房门敞开着,夜色凉如水,证明着他确切有来过。只不过来去无声,似夜中的鬼怪一样。
就仿佛他才是被她夺走明净的那一个。
男人将她推开,她顺手往他腰腹戳了一记,笑得舒畅。
林青薇便若无其事地问:“这大半夜的,你为甚么会到这里来?”不等男人答复,她又是嫣然一笑,“你想我啊?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只需求四周墙和一张床就够了,你来吗?”
关头是,她的气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从他的呼吸里钻进钻出,竟让他又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画面。
“你可当真是无情,吃干抹净了不说,竟然还惧罪叛逃。可惜第二天太厥后没能抓住我的奸夫,要不然你和我一起被打入这冷宫,岂不欢愉?”林青薇又道,“你看你,真狠心,难不成你还真想杀我?”
男人一声嘲笑,道:“林相家的长女知书达理、贤能淑德,大略谁也想不到,倒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即便留着你这条命,林家的脸也早已经被你丢光了。”
男人极其不屑,但是他却朝林青薇靠近了一步。身上的气味仍旧清寒如霜。他不会对她的身材感兴趣,但不代表方才她所带给她的腹痛就这么算了。
林青薇这才回身往柜台走去,翻开那边的抽屉,懒懒道:“我还觉得来的是那些疯妇,没想到是你。这屋外的蛇,夜来的香,如果换做别人来自寻死路,我定不会脱手相救。看在你我有过一场露水情缘的份儿上,我给你个例外。”
压迫感袭来,林青薇耸耸肩,回身便道:“前次太仓猝,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你的模样,你等等,我去点灯,让我好都雅看。”
屋子里寂静了半晌,男人道:“就算我不亲身脱手杀你,在这里你也会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死法。”
为甚么老是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就仿佛家常便饭一样,从她的口气里、她的神采里,他看不到一丁点的耻辱,反而坦开阔荡到让他极度不爽。
说着在男人伸手抓住她之前,她工致地躲开,刹然手中火折子亮起,她端着燃开的烛台便敏捷而利落地回身。
男人看了看她,还是张口含住,将她给的药咽了下去。
紧接着剧痛袭来,男人痛得缓缓弯下了腰。
林青薇淡淡哂然,悄悄拔高的尾音儿很有些轻浮:“廉耻?那是甚么东西?你夺走了我的女儿身却来奉告我不知廉耻,难不成你知?”她冷不防切近他,身上浸着一股没有脂粉味的芳香气味,那曼妙的身材曲线贴着他硬邦邦的身材,立即被他感知得淋漓尽致。林青薇手指在他胸前教唆,憋着笑音,“也难怪你那么活力了,你如果气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夺走了你的男儿身的话,我对你感到抱愧。”
这女人……